窗外好像下雨了,北槐市这地方格外喜欢下雨,但即使下雨也抵挡不住空气中的闷热,宋温意昨天晚上戴耳机睡觉的耳朵还有点发疼,她一把扯下耳朵里的耳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耳朵。
门外剧烈的敲门声,她爸似乎想闯进卧室但因为门上了锁没能打开,霎时门外就响起了刺耳的叫骂声:“闲的没事锁门干什么,赶紧起来,还想不想上学了,等下你自己去上学,听到没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宋温意,你听见没有?”那本就不太牢固的门被扭的咔咔响,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来然后砸在宋温意的身上。
她只好穿上校服,重新挂上耳机,点开手机播放那些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次的音乐,其实她并不喜欢听音乐,只是音乐声音开的越大就可以屏蔽掉父母的争吵声
她走出了家门,雨还没有停,那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声音,她只好打开雨伞闷声走到雨中。
北槐一中高一(3)班,开学两个月,班上四十多号人已经认识的差不多了,无论男女都找到和自己玩的来的朋友,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
宋温意前一个星期刚刚转学过来,她没什么兴趣去交朋友,自己冷漠又疏离的坐在最后一排,她属于那种长的清冷又高贵的模样,总是摆出一副厌世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独行侠”被大家敬而远之,那位叫顾屿安,当初她以全校第一成绩进入北槐一中,这次月考当然她还是以全年级第一到成绩脱颖而出。
(2)班的同学也属于比较乖的班级老师不让带手机就没有几个人带的,但有几个实在不听话的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宋温意。就算了一个。
一般这种混日子的学生考不了多高,但温意是个意外,她第一次月考就考进了班级前十,年纪前六十,和她周围那些“邻居”差了不知道多远。
这也让她的班主任意识到了这位同学不一般,第二节课班主任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教室,宣读完成绩,班主任便宣布将宋温意调到顾屿安的身边,顾屿安没有同桌,她也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宋温意过去后坐在了她的旁边。
宋温意偏头看过去,顾屿安穿的很简单,外面穿的是学校统一发的校服,里面就是一件洗到发白的体恤,脚上是一双穿到开胶的帆布鞋,显得她格格不入。
顾屿安长的很好看,只不过从小到大的营养不良显得十分瘦,屿安坐在第三排也不算太矮。
此时身后传来了议论声,“天啊!我快受不了和她一个宿舍了,她什么东西都不买,只有一块肥皂。”
“天啊,她真的这么穷啊,洗发露,沐浴露,这些也要不了多少钱吧,学校不是给她奖学金了吗?”
“谁知道啊,她就买一份粥和一份馒头可以吃两天,都不怕馊。”
身后两个女生的声音蝶蝶不休,宋温意听的有些心烦,抬起头看向那两个女生,她们俩已经手挽着手起身去厕所了。
温意是走读生,每天晚上回家去住,高一的同学放学比其他年级放学都早,她背着书包,坐上了回家公家车,这时候上来了一位身手矫健的大妈,站在了宋温意身边,咳嗽了几声喊到:“现在的小年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看见老人站在旁边都不知道让个座位。”
温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到了她下车的地方才甩着书包慢慢悠悠的回家,那是她的新家,也不能说是她的家,她的父母离婚了,法官把她判给了她爸,她爸几乎没有没有管过她,只不过是到时间给她打钱但几乎没有打过一个电话问问她过的好吗?
她从几栋相同房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家,打开门,呛鼻的烟味直进她的鼻腔,不用问 肯定是她爸又把狐朋狗友带回家里打麻将了,但是她看见她爸在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说笑笑,根本没把她放眼里,她径直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带上耳机听起了歌。
此时,在寝室的顾屿安也不好过,由于长期的当“独行侠”遭到了室友的冷落,她只好窝在寝室里刷题,和她一个寝室里的室友只剩下了两个其他室友都转去了别的寝室,她要感受到了别人对她的目光,她只好把头埋的更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顾屿安的家住在小山村,家长极度的重男轻女,她能来上北槐一中属实不意,她爸妈本就不支持她上学,更别提有钱买新鞋和吃肉了,现在买馒头的钱都是周六周日出去给别人打工才赚来的,她深知她能出来上学是不易的,她也必须比别人更努力才可以逃离那个糟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