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左航看大左建强的瞬间就会立马汗毛战栗，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左建强的呼吸声都让他觉得刺耳。
“谁？左建强又来了？”张极的声音立马清明了起来，坐起身仿佛要穿进屏幕里。
“别担心，你睡吧，先挂了。”左航紧盯着左建强，冲着手机说完了后，也没等张极的回应就挂了电话。
“这他娘的是老子的房子，老子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你什么事。”左航死死瞪着左建强，像一只炸毛的猫。
“别跟老子瞪你那个眼睛，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模一样……”
“你别提我妈。”
左航迎着左建强猩红的眼睛，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他怕吵醒奶奶。
左建强没有如左航所想暴起和他扭打在一起，他把烟掐灭随意的扔在地上，像是看着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看着左航，翘起二郎腿直接靠在了沙发上。
“左航。你妈能跑掉，你可跑不掉。”
张泽禹赶到左航家的时候，左建强已经走了。
家里的烟味还没太散尽，左航就那么坐在左建强刚刚的位置上，死死盯着茶几上左建强的烟头熏黑的一小块，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到了，左航没事。”张泽禹松了一口气，和张极说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没打架吧……”张泽禹坐到左航旁边仔细检查了一圈，没看到伤口才放心。
“我把那笔钱给他了。”左航把脸深深的埋进了手心。
“奶奶给你攒的上学的钱吗！”张泽禹听到急的站了起来。
“今天他也在火锅店。”左航把脸从手掌里抽出来，平静的盯着张泽禹，“他全都听到了。”
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张泽禹莫名想到了小时候某一个闷热的夏天，鱼缸里泛黄的水和翻着肚皮的那条金鱼。
张泽禹又沉默的坐下了。
不用再问，也能想象到左建强嘴里会说出来多么恶心的辱骂和威胁。
家里人都不知道张泽禹和张极的事，再开明也免不了一顿鸡飞狗跳。张泽禹和张极还没有考虑到那一步。
而左航这边是逐渐垂老的奶奶，老人家更是难以接受这些，如果左建强告诉她，怕受不了这个刺激。
就算这些都挨过去了，以左建强那个人品，还会去学校闹，怎么都是恶心。
“我和张极商量一下，我俩家长这边你不用担心了。”
手机发出电量告急的声音，左航的状态看起来也要告急，张泽禹捏捏左航的肩膀，试图让他振作起来。
“左航。或许奶奶能理解。”
“我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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