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生在自己宿舍待了两天了,跟同宿区的弟子混熟了。在这两天里他们不是被陈师兄叫去除草,就是去后厨打杂,听说近几日新生刚入整派,正在进行整顿,要到下个月才开始教学,所以他们很闲,都是与同宿的人在宿舍聊天打牌睡大觉,过得特松散。
经常与他搭一块儿的,叫做尻邶靼,听说她是被别人捡到沧岚派的,当域外弟子五六年了,却因为资质太低不受待见,就当了五六年的“新”弟子。
“陈师兄是凝玉长老最得意的弟子,也是现天天惹事凝玉长老生气的弟子先前在练武楼,无人匹敌成为沧岚派一时的神话,因此陈师兄上了当时武林良玉排榜前十,但令人不幸的是有一日陈师兄的灵脉进“隐形”了不仅灵脉没了修行三年的修为也一夜之间涸尽,导致陈师兄从强攻院神话般样的神人跌进谷底,从强攻院大弟子沦为预外弟子管掌,他那引以为傲的师父玉凝长老因此是颜面丢尽后来……”
尻邶靼一顿,后又龙飞凤舞:
“后来他们私下见面。”尻邶靼啧啧俩声“玉凝长老除了修炼高,却其他一窍不通,他以为他与陈师兄定好美丑时二刻时见面,我们这群弟子就不知道了,她每次出门动静很大,起出大家还不以为意后平平在半夜出门引起强攻院弟子议论这件事,后来传到整个宗派,你猜后来怎么着?”尻邶靼。拉着吴长身穿过苏区,穿过教堂,穿过试炼场,穿过一莲花池,来到广场的街底,摇手指向广场的最高处—筑台。
筑台就是宗派内宣布重大事件的场所,中内宣布大事时就由掌门长老站在筑台上宣告。
尻邶靼将手搭在吴长生肩上,龙飞凤舞的道:“玉凝长老竟与陈师兄在此私会……哈哈你说他们去哪里不好,偏要在这种谁都看得见的地方,生怕别人不知道嘞,所以这件事在宗内不算犯罪,但对玉凝长老有极不好的影响。”
“那长老可真是傻,指不定此事还不知道呢,你觉得呢,尻师弟?”
背后传来一阵阴气,吴长生声撒开尻邶靼的手,见刚才还贱里贱气的尻邶靼此时此刻已经僵了,呆若木鸡一样张大了嘴巴。
来的人正是陈师兄,他的脸庞近乎完美,从头到尾无瑕简直无法用,俊俏来形容他了,他比女人还要美,桃花眼比翠春楼的花魁还要媚,腰甚至比女人还要……细。
陈师兄脸阴的像要毒死人,睫毛颤动,双手紧握,骨节分明,发出嘎吱的响声。
“陈师兄也在广场啊……哈哈……”尻邶靼结尾处发出颤音,看来吓得不轻。
吴长生默默退到一边尻邶靼瞅见他这默默看戏的阵仗,心中暗骂:要不是你这好小子问我怎么会祸从口出?
陈师兄咬牙切齿“是啊,今天我正闲来无事来此检查一番,竟凑巧遇见师弟你了,我忽悠要事在身,事情赶忙,可这广场落叶甚多,你说天气才刚转秋,怎么会掉这么多呢?”说罢广场周围的叶子静赖赖落下,越掉越多,直到成为一“秃子”为止。
可恶!定是这陈狗屎用使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将这叶子全扯了下来!!!
“我看师弟近来闲的很,不如就让你担此重任,将这落叶在明天巳时之前清除干净为明天广场的开堂大会做准备,此事大会年仅一次,师弟莫要推辞啊!”
“这……可我”还没等尻邶靼说出口陈师兄打断他“师弟我急事在身,先走一步了”然后他使轻功飞速离去。
还沉浸在气恼中的尻邶靼后被吴长生一拍,见他递来一扫把留下“保重”转身离去。
尻邶靼。很气这事可不是他一人造成的,现在吴长生竟让他一个人来收拾,太不义气了,朝吴长生吼了句“你要干嘛!给我回来!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摊上这事,你小子竟溜你脸呢!”
吴长生一顿停下脚步还没几秒的时间,吴长生跑了起来跑出了尻邶靼的视线。
尻邶靼喉结滚动,视线渐渐模糊,眼眶酸胀,眼泪掉落。
“真是……太不义气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第1位搭理我说话的人,我第一个朋友啊……”尻邶靼哽咽道,眼泪不争气的一直往外冒,尻邶靼想擦干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直到他放任不管扫起的落叶。
半个时辰,吴长生又回来了,吴长生带着她们同层宿区的弟子赶来帮忙了。
吴长生领着他们各手持一把扫把,扫起了地上的落叶。
尻邶靼不知如何来形容当时的感受,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当成万人嫌?还是吴长生这小子也把他给当成朋友了?虽然这小子天天沉默装高冷。
眼泪好不容易止住现在无意间冒个不停,连自己本人都未察觉。
吴长生抬头看见尻邶靼看着自己使劲的冒眼泪,错愕住了,跑上前,用袖领帮他擦,都湿了一块了,还没止住忙道“你……怎么了”
尻邶靼摇头露齿一笑,打在吴长生胸上,道“对不起,你可以一直是我朋友吗?”
吴长生被他这一问莫名其妙,他怎么了?他自己觉得他原先做错了事,对不起他,然后帮他拉人来帮他,不然他会很过意不去的,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位该道歉的人
“嗯,我和你做一辈子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