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仑的意识昏沉,隐约可见头顶巨大的夜明珠悬挂,流苏挂饰连串的声音砸入耳膜。
他的后颈还隐隐发疼。
不由微阖眼睫,思考。
赵远舟真的是他兄弟吗?
直接给他一掌。
【真给我笑晕了,离仑说错付了】
【阿仑,你要理解舟舟的,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个妖他可以断手断脚,但绝对不能裸奔呀🥺】
哪怕闭眼那群讨妖厌的文字还会传入他的脑海。
【离!仑!!!你注孤生!我可怜的娇娇老婆脖子都被你掐红了!!!(╬◣д◢)】
先是沉静,接着铺天盖地的文字涌来。
【我去真的假的?我去赵远舟哪儿看看】
【姐妹保真的,梧梧可怜兮兮的掉眼泪呢】
【我就说赵远舟应该一巴掌把离仑给拍死(怒气冲冲)(撸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
一群叛徒。
自他生出意识便伴他而生,却被一个只见了一面的蠢笨鲛人给轻易勾了心神。
昏沉意识消散,离仑支起身子。
虽说他伤了那鲛人,可她倒傻乎乎的,将自己安置在鲛宫正经的客房里。
没有丝毫给他穿小鞋的意思。
活久的大妖第一次生出愧疚的情绪,摩挲指尖,抿着唇不知怎么办。
离仑出门,想去寻赵远舟和那只鲛人。
沿路的景色秀美宜人,皆是陆地上难得见或见不到的,成丛成片的珊瑚织起,中的小鱼嬉戏打闹的游来游去。
别看鲛人族弱,但还挺会挑地方的。
离仑心不在焉的想。
.
后花园。
三方僵持。
阮见梧最尴尬,被夹在中间。
乌发雪肤,靡靡红唇,滚滚圆润的珍珠刻意将脖颈上的疤痕遮挡住了。
她看着离仑还是很讨厌的。
这个妖打她家的凶兽,还打她。
如果不是赵远舟说情,阮见梧才不会让他住客房,而是该把他丢在牢中。
“赵妖友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你的好友也来寻你了。”
“你们二人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离仑能将无间凶兽按着打,并非等闲之辈。
那身为他朋友的赵远舟又能有多平庸?
一瞬间,阮见梧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竟然引狼入室。
柔软的朱唇被主人懊恼压直,小巧唇珠也被挤压的几乎微不可见。
大荒的事从来不用阮见梧插手。
她是族中最小的孩子,每日被哥哥姐姐漂漂亮亮的打扮着。
让她最忧心的事情也无非就是今日该挽个什么样的发,戴如何的装饰。
倘若细究起来,赵远舟还是阮见梧见的第一个外族。
漆黑瞳孔荡开墨般的黑,赵远舟扬唇。
“梧梧,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无间海底,你想同我一起去大荒看看吗?”
离仑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赵远舟。
他看赵远舟的五官好似都刻满了骗笨蛋去大荒。
可他亦是一言不发。
是愧疚。
是打伤阮见梧的愧疚。
离仑不停的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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