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银心,祝家人只觉得如鲠在喉,只能当她不存在,祝夫人只派人通知过两日的认亲宴一事,眼不见为净。
祝英台有想过来找她,不过发生了那件事,最近两天她还是心里别扭。
除去祝父祝母态度莫名,其他人倒是赔着笑脸只能嫉妒又羡慕。
两天时间一闪而逝,认亲宴并不隆重,不过到底是上虞望族,来的人也不少,开了祠堂,银心正式成了记在祝夫人名下为祝银心。
此事过后的第二天,吹吹打打的喜庆声就在祝家庄响起,一身红衣头戴大红花的媒婆笑脸盈盈的带着人挑着一箱箱聘礼来了祝家。
身后是高头大马的马文才和马太守。
马太守露出笑容,半点看不出之间的不情愿。
儿子这几天动静越发大了,准备聘礼这么大事根本不可能瞒住,他知道后打听到儿子来了祝家庄,还以为是祝家庄的小姐,没想到却是一个丫鬟。
当时气得也不管美人在怀,连忙愤怒的回了太守府,本来是要质问这个逆子,没想到马文才开口就让他明天一起去祝家庄提亲。
那理所应当安排他的模样,马太守差点动手抽了他。
“父亲,祝家很是喜欢银心,已经认她做了女儿。”
马文才冠冕堂皇。
“如果不是你,祝家怎么可能认她为女儿,到底不是祝家人,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情意,他家不是有一个小女儿,你娶她就不错,至于这个丫鬟,到时候让带过来抬做妾室就可以了!”
马文才当即变了脸色,眼中涌出厌恶。
“父亲,银心可不是你那些见不得光换了又换的女人,她会是我的妻子,和我白头偕老的妻子,我敬重她,也希望父亲尊重她才是。”
随即他郑重其事的看着马太守,一字一句道:
“我已经在母亲墓前发过誓,非银心不娶且会一心一意对她好!”
“如今银心是祝家小姐,并不丢太守府的脸,已经够可以了。”
提起他母亲,马太守眼中就涌出愧疚。
“为父是为你好,有一个母族强大的妻子,对你来说是个助力!”
他缓和了语气,却还是规劝马文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够了。”
“一心一意或是相互扶持,姻亲才会带来好处,父亲不是深有体会。”
他语气带着些许嘲讽。
他母亲死的惨烈,娘家早就不同太守府有交集,就算顾及太守府势大,也有士族的骨气。
马太守见他这样,眼中闪过伤痛,儿子自从妻子死后性子越发偏激同他不亲近,如今大了,更是见面就争执。
“你确定要娶她?”
马文才见他松动,也缓和了语气。
“非她不娶,我聘礼都准备好了。”
“如果我今日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提亲之日才通知我?如果我不去,你有想过别人怎么看她吗?”
“作为儿子,我自然会通知你,如果你不愿意儿子自然不会强求,是我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