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祝英台饱受相思之苦,郁郁寡欢,祝父不是没有过动摇,可最近这么乱的世道,又觉得祝母说的才是有理,总要找个能护住英台的。
也就默认了祝母将两人来往的信件烧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马文才从茂县回来后还给银心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那个心怜如今就住在梁山伯的县衙里。
也是马文才运气好,他前脚离开了茂县,后脚茂县就有人感染了鼠疫。
说到这个马文才有些庆幸,将银心揽入怀里。
“夫人果然是我的福星!”
他就是想早日剿匪回家陪妻子,所以都不曾逗留太久。
最近几天传来的消息,鼠疫越来越严重,梁山伯又是个心慈手软的,犹豫要不要把人隔开,被人一哭诉心软了,然后造成更多人感染,如今茂县县城门都不得不关上。
“那梁山伯怎么又将心怜带在身边!”
银心蹙眉,那心怜可不是个好人,尤其现在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只会更加黏着梁山伯不放手,这样一个心思不轨的人一直留在身边,早晚会出事。
马文才手掌轻轻抚摸了妻子的腹部。
“谷心怜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怜香惜玉得很。”
银心撇嘴,目光直直的看着马文才,随即露出笑容。
她本想警告马文才可不能向梁山伯学习,这样是给她添堵,不过一想到马文才的性子,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不过就是如此,她也警告的开口:“你可不能跟他一样!”
马文才眼神不屑:“夫人放心就是,我跟他可不一样。”
“我写封信给英台姐姐吧,她最近因为梁山伯郁郁寡欢,如今梁山伯身边又有个谷心怜,可不能真让对方把人抢走了。”
虽然她不喜欢梁山伯,不过她和祝英台的情意还是有的,祝英台喜欢梁山伯她是看在眼里的,从收到祝母的信件她就有些纠结,如今梁山伯身边有个不怀好意的,她也坐不住了,决定告诉祝英台此事。
她拿开马文才的手,然后去了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马文才委屈巴巴的跟在她身边。
“管他们作甚!”
他实在不喜欢祝英台,忘记不了书院那个大雨天,银心因为对方那么狼狈的样子。
他也不喜欢祝家,因为他们想换了银心和他的婚事。
虽然这些事都被压下,也足够他记一辈子,但凡再出点事,他一定会对付祝家。
不过他的喜怒还是因为银心所思所想而退一步,这也是他会告诉银心这些消息的原因。
终究还是不忍心打着为她好的旗子瞒着她。
他也只是小声叭叭两句,银心也当作没听见。
“军营中人口太多,鼠疫蔓延说不得会到军营中,你可要牢记大夫那些嘱托,严厉执行才是!”
银心边书写信件,边和他说正事。
马文才嗯了一声。
“夫人放心,我都听你的!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军令。”
军营士兵多,三教九流的地方都会去,说不定真会感染。
他手段狠辣,军中还没人敢不明目张胆的违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