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暮卿梨真的一点也不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慕之凌总觉得她住的地方太寒碜,虽然也确实比不上她之前的房间,“师尊,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呵呵!”慕之凌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了这两个神密莫测的字。
直到回到房间,暮卿梨才有时间拿出宁潇意给她的那封信。
“小师妹,这是师尊托我给你的,他近些日子去北疆了,没办法来找你,但他担心你,便让我过来陪你了。”
对于宁潇意来陪她这一事,暮卿梨是很愧疚的,让人家一个非亲非故的,也只不过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师姐,专门为了陪她来另一个峰,这让人不仅愧疚还感动。
其实暮卿梨不太能理解司沉翎的想法,她应该也没重要到可以比得上宁潇意这种亲传弟子,毕竟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慕之凌司沉翎一个两个都对她未免好过了头,这就很不正常。
暮卿梨边想边拆开信封,将信拿出摊开。
内容不长,只有几句话。
“阿梨,关于你母亲的死,我想你应该也觉得有蹊跷,我已前往北疆去探查,你近日里小心,别离开宗门,慕之凌人虽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有事可找他。”
暮卿梨手摩擦着信纸,心里对司沉翎的怀疑更甚。
这语气中的熟稔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识已久了呢。
暮卿梨沉思了一会,将信纸的边缘伸火苗中,狰狞的火舌舔舐í着纸张,不过几息便会为灰烬。
暮卿梨眸色沉沉地看着,忽地笑了:“火可真是个好东西。”
自那日以后,每天的生活便是日复一日,修炼,休息、枯燥却又让人充实。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以常妍妍带头,对崔折鸢的欺凌,被闲逛的慕之凌正好瞧见,这一冲击,可想而知有多么精彩,再次想起这件事,暮卿梨还是会忍不住笑。
至于为什么她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她当时恰巧也在,还不是一个人。
自从那日孟怀矜的事后,孟怀礼就总打着愧疚的旗号,带着他的那个傻弟弟来找她。索性孟怀礼为人谦逊,待人有礼,也并没有让她感到排斥。
当时三人正走的好好的,想着去找慕之凌,问问今日的一些功课,却没想到就这么的撞上了,还没等他们干什么,慕之凌也到了。
然后她就成了苦力,担当了医治崔折鸢的“重任”,至于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她们,因为慕之凌嫌其他两人碍眼,直接把人赶下峰去了。
最后连人都是暮卿梨背回来的。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人虽然瘦,但身量却不低,比她还高了近半个头。
现在,两人便坐在床上干瞪眼。
时间长到暮卿梨的眼睛都瞪酸了:“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我自己来。”
“你说什么?”暮卿梨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因为声音太轻,所以也没听轻。
“没事……”崔折鸢看了看一脸不满的少女,感觉她要是敢拒绝,接下来迎接她的一定是拳头。
暮卿梨感觉莫名其妙的,“毛病。”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不好意思,崔折鸢脱起衣服来慢吞吞的,堪比龟速。
“不是,脱个衣服怎么这么慢,要是疼就和我说,我来帮你啊。”说完,她直接上手去扒。
那力度,那速度,崔折鸢还没反应过来,衣服都被扒下了一半,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你怎么……”暮卿梨看着那裸露在外的肩膀,被震惊到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见那单薄的肩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有剑伤,有烫伤,有咬伤,各种伤痕交叠之下,使整皮肤看不出一点好肉。
“松手!”崔折鸢脸色十分难看,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被人以这么措不及防的情形下扒了出来,让她感到难堪又愤怒。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她们弄的吗?”暮卿梨立马松开了手,手足无措地道歉。
“和你无关,出去。”崔折鸢将衣服拉上,面容比霜寒还冷,语气极差。
“好好休息。”暮卿梨轻声道。
说完后,便沉默地出去了,独留崔折鸢一人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