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恒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陆淮被勒得连嘴都动不了。
“司夜恒,放下那孩子,你可以离开。”
“哦,是吗?”司夜恒说完不等回答,带上陆淮在树顶上快速穿梭,几个呼吸之间就离开了数丈。
“沐竹带沐枝回去,其他弟子带上那些昏迷的弟子回去让秋堂长老看看,我去把陆淮带回来。”
“是。”
沐宣落转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又出现在树顶之上,直奔司夜恒而去。
“昔怀,去!”
那银剑自沐宣落身后急速冲出,只余下残影。
司夜恒刹住脚步,银剑正从他面前横过去,雪亮的剑身映出司夜恒那双阴翳的双眼。
昔怀拦住司夜恒,转了一圈又回到沐宣落手中,他单手结印,数十根冰锥将司夜恒团团围住:“沐掌门,你也不想鱼死网破吧?”
“我说过,留下陆淮,你可以离开。”
司夜恒眯了一下眼,沐宣落报之一笑:“你与乌长歌差距还是太大,他我没信心可以打过,但你,我想我不用说了吧。”
说话间,司夜恒的手还在不断勒紧,陆淮原本握在司夜恒手腕上的手也渐渐松开。
最终,司夜恒还是松了手,陆淮如断了线的风筝自高空落下,指尖上的鲜血落在空中凝成血珠。
司夜恒的身影隐在黑夜中,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沐宣落,今日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来日方长!”
“沐某随时恭候大驾。”哼,只会背后使诈的小人!
沐宣落冷哼一声,接住了陆淮,他给陆淮输入了一些灵力暂缓伤势,然后御剑疾行回了浮梦。
由于失血过多,陆淮只感到一阵阵发冷,比浮梦的疗伤寒潭还冷。
沐宣落看着陆淮毫无血色的脸,身上还细细发着抖:“别怕,孩子,马上就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
沐宣落用脚踢开陆淮的卧房,将他放到床上,转身朝跟在身后的弟子道:“将秋堂找来,他要是没空的话,将江晓找来。”
“是。”那弟子急匆匆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将江晓拉了来,江晓正在药堂配药,听到小师弟受了伤,抓过一旁的药箱就往外跑。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江晓气喘吁吁的在门口边上靠了一下,气还没喘匀就往陆淮的床边走去。
“掌门。”江晓行了一礼。
“行了行了,快看看。”江晓看着陆淮那一身血衣,只见他眉头紧皱,放下药箱,抬手搭上陆淮的手腕,转头吩咐道:“李师弟,快去烧盆热水端来。”
李谈忙不迭的跑出去,江晓搭了一会儿脉,抬手解了陆淮的腰封,将那身破烂的血衣脱了下来,一些伤口的血凝住了,江晓只得咬牙将那撕了下来。
细细密密的痛感让陆淮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紧紧攥着江晓的广袖,嘴里喃喃着。
江晓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嘴,俯下去侧耳倾听。
“师……兄……师……兄……”
江晓一愣,伏身在他耳边说:“放心,沐师兄没事,没事了。”
“没事……便好。”
陆淮似是松了口气,松开了抓着江晓衣袖的手,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