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懂行的,何梦清便想先走了,可接下来仪贵人的话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仪贵人的出身就说明她从前不曾受过什么教育,这么多年也不得皇上宠爱,无非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才给了个贵人的位份。
所以此刻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她倒口无遮拦的很:“恍惚听到庑房那儿传来两声女人的叫喊。照理说延禧宫离庑房最近,该是娴妃听得最清楚。”
庑房不就是当值的太监们平肃居住的地方吗?
娴妃身边的阿箬不知道为何,声音里竟带了几分雀跃:“的确是……”
“的确是我们睡得早,什么也没听见”
娴妃立马接上了阿箬的话,如此欲盖弥彰,反倒更是惹人怀疑了。
仪贵人便不依不饶起来:“娴妃娘娘不肯说就罢了,阿箬,你睡的晚,你可听见了?”
阿箬看了看娴妃的脸色,到底还是没承认:“没有。”
海兰也在此刻开口打圆场:“或许是哪个太监的叫声,听起来很像女人吧?”
何梦清已经听的很是明白了,闻言嗤笑了一声:“海常在此话当真可笑,太监的声音再尖利也不是女人的声音。你们一个个吞吞吐吐的,不就是不敢说吗?”
何梦清那庑房能有什么女人,定是莲心受了王钦折磨才……
看她直白的将此时说开了,纯嫔立马打断了她的话:“咱们这么揣测,估计会惹皇后娘娘不开心吧?”
嘉贵人不知为何,突然也没再帮着皇后遮掩:“许她喊,就不许咱们议论吗?我倒想知道个究竟,莲心为什么会喊起来?!”
何梦清闻言又看了眼金玉妍,呵!以为是皇后衷心的一条好狗,原来对皇后也不过如此。
何梦清好好的一个人被这么糟践了,臣妾听了可惋惜的很,偏偏有的人位份高,却装聋作哑只知道明哲保身!嘉贵人,我们走吧!
走远了两步才声音不小的嘀咕了一句:“走在一起都觉得晦气。”
嘉贵人仪态万千的对着娴妃和纯嫔行了礼,这才跟着何梦清一起往西六宫走去。
拿了帕子捂着嘴夸赞道:“也就只有懿嫔您敢这么说娴妃了。”
何梦清甩了帕子不屑的看了金玉妍一眼:“本宫瞧娴妃那样就来气,整日里跟个泥菩萨似的死气沉沉的,说的好听叫人淡如菊,说的不好听不就是没什么人气儿吗?”
何梦清摆着一张臭脸还瞧不起我?!高贵什么?!
娴妃的表情,总有一种,我就静静看着你们争来抢去的丑态必现,我自稳坐钓鱼台。
整日里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德行,看的人火大,也不知道哪来的傲气俯视众生的。
当然,从前也只是让人感觉不爽罢了,今日一听她这态度,才让何梦清感觉到讨厌来了。
本以为你整日一副我最高贵最本事最了不起的样子能有什么作为,结果遇事首先就缩了!
这也就罢了,没人说一定要你去救人,毕竟王钦和莲心的事后面牵扯着皇上皇后,自觉惹不起躲了也就是了。
可千不该万不该,明着问到你头上了还装傻充愣,身边的贴身心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一直的跟班海兰还妄图粉饰太平。
关系亲近的纯嫔也畏畏缩缩的,一整个团体都这么窝囊,所以说平时到底在高贵什么?!
她人都在这了,皇上的态度也都传达过了,这帮人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