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不到一个月,何梦清结婚了,按照规定,刚刚达到可以登记的年龄。
当然了,两人虽然在赌城有个简单的仪式,但是按照传统,还需要回国登记,并且……
咳,何梦清还没通知父母。
嗯……
也是这么多年在鹰酱求学,许多事情自己拿主意……好吧,她编不下去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跟父母说。
要么就先瞒着。
当初虽然她和老师说过,大学毕业一定回去找他,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都提前在一起了,而且他不是也来了这里吗?
两人曾经也就她学业上的规划问题探讨过,高中也好,大学也罢,这两个她其实已经比旁人缩短了三年时间。
但是要是学医的话,医学院攻读MD的四年是一点都省不了的,还有三年到七年的实习医生和住院医培训,而且还要通过USMLS,这还是全科,要是想当专科主治,还要接着当fellow,又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最终成为正式的医生。
而且不要以为这里就不讲人情了,这世界就没有不讲人情的地方。
通常来说,培训阶段,有认识主治医师或者再高级别的,和没关系没人脉的,得到的培训内容天差地别。
人家能上手术台,人家能亲自操刀,你要是没背景,那观察室了解一下吧。
临床外科,不能拿手术刀有什么意义?
然而想够到这些基础的前提,是首先还要高分通过MCAT考试,并且各项在校GPA成绩极其优异,另外面试、推荐信、科研、社区服务、以及医院见习经验一个都不能少,这样才能拿到入学资格,堪称地狱级难度。
没人脉,你连见习经验都很难获得。
通通了解过后,何梦清就开始提前做起了准备。
成果就是她在本科时期就主持研发成功了一种神经类药物,已经申请专利了,现在已经到了Ⅲ期临床试验时期了。
一旦获得上市资格,她当前的大学会出面与药企进行合作,代价是要收取五个点的佣金。
当然,她也可以自己跑这些,不过没权没势的,算下来可能吃的亏就不止这么点,更何况学校还推荐了一系列上述中涉及到的人脉,各级税务检查缴纳等事项,需要提供的各项手续,定向培训医院等,一条龙服务到家。
为什么学校这么积极的推动此事呢?
因为这是鹰酱国家的支柱产业之一,懂得都懂,毕竟这里是金钱和权利至上啊。
而她则一跃成为了学校最有“潜力”的那批学生之一,同时小组成员以后能提供的人脉资源帮助更不用说了。
何梦清对这些事情好像驾轻就熟,既然是她主持的,那么她当初挑选的小组成员必然是同专业且平时关系最亲近的有一个,现在已经发展成了跟班。
有背景推动实验进程的一个,学校推荐位有一个,咳……需要刷声望的有一个。
再多就不礼貌了,会分薄利益,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而且一开始,药效太好了,何梦清就给毙掉了,声称副作用对人体伤害过大难以控制,当然,这也确实是事实,一方面效果好,必然会伤害其他方面的功能。
虽然不是没有办法中和一下,但方法就不适用于批量生产盈利了。
最后成品效果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里,副作用也减弱到可控范围了。
一下从一杆子买卖变成了细水长流的买卖,治疗会有一定的效果,但想根治,那必然不可能。
反正她在国外,她那些同学懂个……懂个什么道理!
学业方面是没什么问题了,一步一步走下去就是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个人生活方面。
确切的说,感情生活方面。
说起来两人正式确立关系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年,至于说老师追来美国,其实还不到一年。
但是两人好像都生怕对方跑了,一到年龄,特指何梦清,就立马先确立了名分。
不过当时痛快,现在头疼了。
梦清要不,我先问问我爸妈还记不记得你?
话落看他神色有些不对,何梦清忙撒着娇哄他:“老师……你说,你这么英武不凡,气宇轩昂的,万一我爸妈一眼就认出你了,发现你还有这层身份,那对你的印象有什么不好,我可怎么办啊~”
梦清你可就这么一对岳父岳母,这个家庭和谐,才是幸福的起点是不是,总比吵吵闹闹的要好吧~~ang~~
一边晃着他的手臂,一边亲亲这亲亲那的。
张峰暗自叹息一声,他总是对她没什么定力,也没什么办法。
他骨子里是有些疯狂的因子的,当年毅然决然的辞了安稳的工作,拼了命的学习吸纳新的知识,短短时间就出了头,原本在国内还能等的住,可这小丫头倒是比他还急。
他也是,实在不禁撩拨,直接开拓新的市场来了。
当初也想着既然劝不了自己也劝不了她,不如迎难而上,逃避总归是没什么用的,就算再难,也要蹚出一条血路来。
可她已经什么都想好了……
跑了这么远,确实远离了是非。
还未深想下去,柔软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似乎犹豫了片刻,小小的试探性的滑进来了一点。
她很少这般主动,总是有贼心没贼胆,;平时喜欢像个小孩子一样亲一下就跑。
张峰垂下眼眸,锁定了她,白嫩嫩小脸,脸颊眼尾都已然染上了绯红,湿润润的眼睛含着讨好和不加隐藏的情意。
只觉心脏热热烫烫的鼓动着,如擂鼓一般,按住她的后背,将人死死的困在怀里。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她总是很辛苦在读书,所以就算住在一起了,也并不经常亲近。
这样的撩拨,张峰不由怀疑,嗓音也沙哑了几分:“你这是,明日不想起了?”
何梦清闻言立马就想起身,可却已经没有半点可以挪动的地儿了。
一想到他的不知餍足的狠劲,何梦清识相的求饶:“错了,饶了我……唔”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