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虎狼之言,简直是危言耸听,何梦清横了他一眼,余雷好心情的指了指她:“呐!眉眼盈盈风流含情。”
梦清那怎么办?!要不我搞个眼镜吧!
掏出包里的小镜子仔细端详着镜中人的眉眼处,这种成熟风韵和青春的气息混杂,怪不得烂桃花那么多。
说做就做,拉着余雷就去了眼镜店,众所周不知,不近视也可以戴平光眼镜,何梦清自己挑了副黑色圆框眼镜,戴上给余雷看。
梦清怎么样?
余雷摇了摇头:“看着太过乖巧了,别人会以为你很好欺负。”
有道理。
又换了副金丝边的:“这个如何?”
这个……的话。
示意她靠过来,待她踮脚将耳朵靠近,余雷便俯身低头凑到了她耳边。
余雷可以搭配一下……晚上戴给我看。
搭配?
她不是很想懂,但在他面前,根本装不了一点,秒懂她也没办法啊。
悄悄的捏了他一下,刚要放回去,结果余雷直接将这个眼镜保留了下来。
然后装模作样的替她挑选起别的款式来,最后指了个最老气的,好像八九十年代知识分子戴的那种金属银边方框眼镜。
何梦清无奈的戴上,余雷叹了口气:“就这样吧,阿清的美貌实在不可遮挡。”
除非她敢剪个奇葩刘海儿,就像当初余莺儿那样,不过她还要上班的,太怪异的形象到底不合适。
梦清油嘴滑舌!
余雷已婚男人的求生欲。
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然后何梦清爽快的付了钱……
买了两幅眼镜。
接着又逛了街,添置了一些东西,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又像许多年轻夫妻一般逛起了超市,买了许多吃吃喝喝和水果蔬菜日用品之类的,才开车回家。
晚饭是一起做的,吃完又一起刷碗,看电视,打游戏,日子过得平凡的不得了,简单而又温馨,玩到深夜才休息。
只不过金丝眼镜一戴,何梦清就翻脸不认人了……
几辈子她都是学生,好容易当回老师,必须得起范儿。
……
……
一节大课上下来快一个时辰了,何梦清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年头,老师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学生不听话的时候,再一个现在的学生个头实在是太高了,何梦清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实在是吃不消。
余雷作为学生,自己倒没有这种感觉,自觉自己十分谦逊好问,滋滋不倦,对学问和姿势的渴望称得上寸阴若岁,不愿懒怠休憩。
余雷先生,学生有一诗,不解其意。
何梦清长发披在身后,柔亮顺滑的发丝晃动着,额前也汗涔涔的,虽然快入冬了,但根本上,不开空调,这里的天气对他们北方人来说还是很热的。
动一动就满身汗,何梦清也不好时时都运转内力来抵抗热意。
几缕卷曲的鬓发贴在脸颊上,脸颊也晕出几分薄红热意,何梦清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喘息着命令道:“背来听听。”
她都觉得热,余雷更是如此了,滚烫的掌心覆在她的背后,借力给她稳住身形,余雷就势,坐起身来。
轻吟浅叹,满目柔情,下手却狠,一边好似怜惜,一边字字穿凿。
余雷有道是,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繆。
何梦清闷哼着扶着他的肩膀,往上退了退,不禁轻嗔:“轻点,小桃都快破皮了!”
余雷鼻息温热,想笑,他自有分寸,按住她,仰首探过去轻啄朱唇。
余雷一种香甜谁识得,殷勤帐里付情郎。
梦清什么啊?拼接诗?
余雷是啊,先生可知这最后一句?
何梦清顺着他的提示,大掌已经握住了腰间,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不想说,余雷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将未完的诗句接上。
余雷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
余雷这边缓步轻吟,似说还叹,倒是何梦清完全不解风情,只一味哀哀切切的求,抽抽噎噎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