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细细的看了明楼半晌,终究叹息一声:“若是你敢骗我……”
明楼明楼,任凭大姐处置。
明镜哼笑一声,说不出的悲凉:“那也要我能见到你的人啊。”
明楼还想说些什么,明镜却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好了,你也不用再劝了,索性还有时间。”
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咖啡已经凉了,可明镜还是俯身去够着茶几上的咖啡杯。
明楼也安安静静的做回了单人沙发上,看着大姐一口气喝尽,自己也抿了口凉透了的苦涩咖啡,暗暗嘟囔了一句:“真够苦的。”
明镜是啊,太苦了。
姐弟两人静坐很久,明镜突然间问道:“怎么没看到阿诚?”
明楼顿时板着脸冷哼一声:“哼!大姐,不是我说,你总要分出一些心思在阿诚身上吧?他如今真是了不起,连我的话都不听,整体跟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交朋友。”
即便心里沉甸甸的,可听到这话,明镜竟然奇异的松了松:“难得啊,还有你管不着阿诚的时候!他不是一向最听你的话了吗?”
明楼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有了女朋友,我这个大哥说的话算什么!”
明镜当真不知道这个消息:“什么?!阿诚交女朋友了?哪家的?多大了?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不带回来看看?”
明楼带回来?他敢?!
明镜登时猜测起来:“难道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来的?”
说起这个,明楼似乎非常气愤:“哼!真要是那些地方出来的还好办呢!偏偏是在法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手段高明的很,引得阿诚痴心一片,被当成了小开冤大头呢。”
明镜听明白了,白了明楼一眼:“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阿诚谈个恋爱花点钱怎么了?!咱们明家是缺这点花销的人家吗?”
明楼还要说,明镜反倒不爱听了,一提起这个事她就火大:“你还有脸教训阿诚,你自己和汪曼春如今免不了日日相见,想必逍遥快活的紧吧?”
明楼大姐,说明诚呢,怎么还说到我这了。
明镜心火烧的旺,干脆不理他,起身走了。
临走还说了句:“改天让明诚把人带回来我看看。”
一边上楼,一边还在骂着明楼:“跟着汪芙蕖学了几年经济,变得越来越小气爱算计,几个钱啊值得你大动肝火的!”
汪芙蕖都被翻出来了,明楼无话可说,站在原地默默挨骂,还好家里佣人没看到,不然他这个大少爷的脸都丢尽了。
*
明诚离开之后,何梦清和长珩也没再出去。
一旦计划实施,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后天,南田洋子或者她的人随时可能会找来,或威逼或利诱,让他们暗中监视明家。
何梦清舒展了下身体,回头一看,长珩也在轻轻敲打着后背。
肉体凡胎的,走了那么远,又要配合着演戏,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
梦清泡个澡?
长珩也没废话,拉着她就上了楼。
梦清不是,分别泡。
旗袍的扣子被解开,长珩总是振振有词:“那多浪费时间浪费水啊。”
他还能有这个觉悟?
水流哗啦哗啦的响着,隐隐有几声抽气喘息的声音夹杂着。
何梦清微微抬着胳膊踮着脚搂着他的脖颈,任他一边亲吻着一边手指灵活的解着侧腰的珍珠扣,嘴里呜呜咽咽的也说不上什么话。
虽然彼此的信任都在,可这种自己老婆即将与别人成婚的事情,即便知道是假的,或多或少的也会吃吃醋的。
长珩姐姐~帮帮忙
何梦清一个激灵,头皮都要炸开了,这和他在演王文淮的时候,叫法完全不一样。
背靠着洗漱台的大片玻璃镜,何梦清的双手也解放了下来,很快两人就衣衫尽除,雾气蒸腾的洗手间里,空气中甚至还散发着淡淡闷闷的玫瑰香味。
大手包着小手一起,长珩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声音暗哑的厉害:“阿清?”
何梦清也出了点汗,低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垂着眼眸看着。
长珩笑了笑,不禁抱怨了句:“这个香味好奇怪。”
何梦清抬眼去看他,轻轻的亲了下他因着方才过度缠绵而略有些红肿的唇瓣:“别管这些了长珩~”
长珩被她弄的脸色晕红,呼吸灼热的挺身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就这样带着人,谨慎走上三级台阶,而后缓缓的泡在了热水中。
何梦清白天卖力飙演技,本就哭过一场,这时候也没什么力气,哼哼唧唧的,加上浴缸底部光滑,她也无处借力,索性全凭人家做主,长珩看她出工不出力,觉得好笑得紧……
越发起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