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身手那般……
众人皆知,姚公也是都督之子,年轻时生性洒脱,勤习武艺,以打猎自娱,二十岁后才发奋读书,也曾做过参军。
后代子女侄孙,若有根骨天赋绝佳之人,大加培养也无甚稀奇,毕竟他的长子和次子……略显平庸。
幼子如今还太小,看不出脾性。
想这些甚至不用费脑子,不过一瞬间,苏无名便接着劝道。
苏无名朗朗乾坤,即便他是高官,又岂能容他随意杀人!再说了,我们本就要去报官捉拿那刘十八,如今不过再多告一人,到时候有官府的人在,你卢凌风就可借金吾卫中郎将之神勇,生擒这个于都尉。
这话有理,卢凌风也直点头,之前他在长安红茶一案,便因私下行事被大将军警告,可惜自己当时竟未明白大将军的苦心,只以为他是有意阻拦自己查案。
如今落得这副田地,再回想,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苏无名只要咱们找到那个女子的尸骸,再加上这个姓于的劫持了喜君,就能定他的罪。
喜君什么人物?父亲是礼部侍郎裴坚,说话有份量。
更不用说,姚惜姑娘那位……
那位郎君还是即将赴任的长安县令,清河崔氏出身,衙役一到,大庭广众之下,但凡有一个漏网之鱼将消息传出去,崔氏的报复这于都尉都受不了,不怕他想着杀人灭口颠倒黑白。
商量好了,毕竟只有一匹马,几人再次分兵两路,苏无名一人一马前去报官,其余众人留在原地,以防那都尉发现喜君不见了,闹将起来,这姚惜和崔无忌两人势单力薄,控制不住场面。
不过姚惜崔无忌两人显然有私密话要说,他们到底隔了段距离,并未前去打扰。
这边,姚惜手握灵石打坐吐息,试图吸收天地灵气,可费了半天劲儿,愣是没什么进展。
别说月华之力,便是晨曦紫气也同样无法吸收,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不比长珩天生仙族,到底肉体凡胎,还是不能修炼。
姚惜算了,有内力也行。
看她有些泄气,长珩便安慰了两句:“此间世界灵力稀薄,想来也孕育不出多少妖物,至多不过些异兽而已,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切不可逞强。”
姚惜噘着嘴还是有些不开心,不过到底点了点头:“放心吧,学了那么多轻功和身法,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实在不行拿火炮。”
长珩轻轻一笑:“是了,来之前,刚端了人家军火库,还没送出去呢。”
天亮了,算算时间,苏无名他们也快回来了,姚惜一挥手将收拾出来的大包袱先收到空间里,省的被人发现说不清,等要分别时,她单独去送的时候再给他。
两人坐在原地一边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闲话,一边等人回来。
姚惜无忌啊……啧,总能想到张无忌,算了,你有字吗?
每换一次名字,都要熟悉熟悉,多叫几次,可这个名字,叫起来别扭。
崔无忌你若觉得别扭,叫我崔三郎,或三郎便是。
姚惜一点头,也行,三郎就三郎吧。
姚惜你到长安之后,等事情理顺了,最先想要做的是什么?
崔无忌嗯……去信申洲提亲?
姚惜登时比了个叉,掏出一包纸巾,放在他手里:“错,你先把这个造出来,知道吗?”
有方子,两人也自己动过手,不过是复刻一份罢了,十天半个月就能出一大批各种各样的纸张。
省的以后再出什么“洛阳纸贵”“长安纸贵”的,把纸的价格打下来。
他一点头:“也好,我崔氏与太子合作,总要表示点诚意的。”
至于利益如何分,若是阿清急着用,他也不是不可以多让给太子两分,反正剧情结束他们就走了。
至于直接献上去,什么都不要?
别傻了,纸的利益有多大不知道吗?
这都不要,人家不得怀疑你所图甚大?
本来崔氏就够打眼的了,又是这样一个打击门阀士族,皇朝牢牢把着军权的朝代。
上一个世界的伟人说的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没军权,有钱也不过是人家的吸血包。
待宰的羔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