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苏无法和樱桃父女二人不知在说什么,这边姚惜长珩和卢凌风费鸡师四人热热闹闹的在规划着新买的那块地。
崔无忌西跨院单拨出来给费鸡师做药堂,往后收徒,地方也足够了,中间这道溪流水浅,安全些,无事还可以垂钓,光照足够,炮制药材也方便些,更不用说这里毗邻后山,到时候请人来开辟一块地出来,看着种些草药。
费鸡师一愣,没想到还有他的地方,缓缓的咧嘴笑了开来,连声说好。
姚惜想了想:“那东跨院就留给义兄吧,地方开阔,活动的开,到时候起个梅花桩如何?”
卢凌风我没意见。
卢凌风说了一句之后,好似还要说什么的样子,可到底还是住了口,直到晚上,众人回了司马府,这才私下里找了姚惜出来。
姚惜看他压低眉眼,似乎有心事,不免问了一句:“义兄……可是担心明日观神大典?”
卢凌风摇了摇头:“都安排好了,何况还有崔兄一起,保管万无一失。我来是……”
说着掏出了几张折好的纸,颇为不好意思的样子:“此前我被没收田产赶出了长安,随着苏无名一路南下,认你做义妹时也没送你什么,后来……想着浪迹江湖,去信家中要来了这个与你。”
说着一把将叠好的纸强塞给姚惜,便扭过头去看着夜空。
姚惜疑惑着展开,就着月光和窗边透出的烛光,一看竟都是文契,有地契有房契,庄子两座,一大一小,庄子外还带着田地,大的带良田六百亩,小的也有三百亩,并山林一处,一看还都是在范阳地界内。
姚惜这……我不好收。
卢凌风我看崔兄买家置地,建造园林,想来你们是好事将近,你我既是结义兄妹,这些全当我为你添妆了。
说起来,订婚也快一年了,差不多是应该要成婚了。
原本没这个想法的,不过他这么一误会,好像也不是不行。
姚惜如此,阿惜多谢义兄。
说到这份上,那再推辞就太客套了。
卢凌风崔无忌若对你不好……
卢凌风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若他欺负你,他这个义兄就要不客气之类的话,但突然就想到了姚惜的身手,登时便哽住了。
顿了一下,有点磕巴:“总,总之,无论何时,还有义兄在。”
姚惜笑了笑:“义兄放心吧,但有半点不顺心的,我就让你帮我出气,咱们二打一。”
卢凌风这……这还差不多。
卢凌风咳了一下:“那我回去了。”
姚惜定定的看着卢凌风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屋内。
长珩披着外衫,就坐在窗前的榻上,倚着凭几在看图纸,一扇窗之隔,凭他的耳力,想来都听到了。
姚惜进来将那几张契约放案几上一摆,便犯了愁:“他这是将家底都分出来了。”
长珩放下图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阿清,既是家人,就别有负担。”
姚惜幽幽的叹了口气:“义兄这样正直之人,今后只怕是仕途无望,也不知道和喜君最后能不能一起。再一个,那可是范阳啊……”
说到范阳,就不得不提安史之乱了,毕竟安禄山正是于范阳起兵的,大唐自此由盛转衰。
算一算,那时候,恐怕卢凌风还活着呢。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根本原因是内部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了,毕竟安禄山可在起兵的第二年就死了,但安史之乱整整打了七年多,死亡人数近3600万。
姚惜看了看契约,嘟囔了一句:“要是能遇上太子就好了。”
长珩按了按额角:“太子若是没了,连前二十年的太平都没有了。”
姚惜讪讪一笑:“我也……没说要他命,哎呀别看了,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起早吗?”
说着也不让长珩说话,直接上手推他去洗澡,回身将桌案上的图纸地契什么的都收拾起来,然后自己转身就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