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都说人面花害人,可刚才老板娘说她也用了人面花,怎么不见她着急害怕,莫不是你们店主有解药?
“她用的可不是这吐罗女人卖的。”
姚惜嗯?你家店主也有人面花?可否卖我一些?
那伙计摇了摇头:“这我做不了主。”说着就要出去,姚惜连忙叫住他。
姚惜诶,那吐罗女人那间房空出来了吧,我们多开一间。
“不行,那尸体还在。”
姚惜刑参军为何不把尸体带走?
“刑参军说今天是重五之日,不宜动尸,明天再把尸体拉走,你不是道医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这会儿反应倒快了。
姚惜……我家三郎是,我又不是,行了行了,晚上我们自己想法子,你下去吧。
听着脚步声远去,姚惜将短刀别在了腰上:“方才有人故意引我上钩,我去看看情况,三郎,你带鸡师公去长史府将这些线索告诉苏无名和义兄,我先去了。”
长珩一下拉住了姚惜:“别冲动,我与你同去。”
费鸡师也起了身,坐到了饭桌边:“你们去吧,不用管我,我正好祭祭五脏庙。”
姚惜稍微想了一下就摇了摇头:“没事,我听着似乎就在附近这几间房,一刻钟之后,我若没回来,你们再去找我。”
虽然她没感觉到恶意,但万一人家有什么机关困阵之类的,总不能让人一锅端了吧。
留长珩在这,既能保护费鸡师,也算是个接应,再说那个人的目标是自己,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价值,但她实在不行还能进空间,长珩就只能崔无忌这个身份死了之后才能回到空间里,所以她自己去更好。
她的态度坚决,再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也不是假分手,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长珩也知道阿清的手段和话里的意思,就没坚持:“好。”
姚惜只一点头,轻轻的开了门就闪身出去了,楼下正忙的热火朝天,不知道洛阳哪里来的这么多装扮怪异之人聚在这里吃喝,台子上的舞姬们艳丽的裙摆犹如盛开的花朵,伴着异域乐曲旋转着绽开。
姚惜脚步轻轻,落地几近无声,几个闪身就到了方才黑影消失的地方,这个房间在最里边,屋内应是西面南面都有窗,即可翻南窗去后院,也可翻西窗逃到外面去,不像她们那个房间,只南面有窗。
这里的门都糊了半面纸,门口有人,里面一定会看见影子,所以姚惜也没想着如何隐藏身形,到了门口便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约有两秒,声音就停了,于是姚惜就伸手去推。
她这一推,还没碰到,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姚惜没说话,这人……好眼熟,但说不出名字来,好像是演过曹操……底下的谁来的?
此人看到她,神色间没有丝毫意外,脸上还带了几分慈爱,说的话很是亲切熟稔:“你来了,太子在等你。”
哈啊?!
姚惜内心极度震撼,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许多猜测,想起自己当初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想过,为什么原身会藏身树上,还将行囊马匹藏到林子里,难道她真有什么特殊身份?
她是谁?到底是不是姚崇的孙女?还是太子的暗探,身份是假的?
不对啊,喜君见过她的呀。
内心因着种种猜测,以至于面上表情有些木,在陆仝看来,这就是沉稳了,是以夸了句:“姚相后人,果真沉稳有度。”
即便脑子里纷纷乱乱,但并不耽误她随着此人进入室内。
见到桌案后坐着的太子,姚惜脑子嗡的一下,所有的念头一瞬间静止,夏冬青……还是蚩尤?
不是,这是什么灵魂摆渡的衍生篇吗?
怪不得叫诡异录啊。
姚惜不敢怠慢,连忙低头行礼:“拜见太子殿……”
话未说完,这蚩尤……啊,不是,是太子已经来到了她身前,亲手扶起了她。
姚惜……
不是吧?
这老登……咳,玄宗,可是强抢儿媳的人啊,姚惜心里别扭的很,不敢抬头,稍稍躲了下:“殿下,臣女惶恐。”
见她如此,太子便叹了一声:“唉!元之为我得罪姑姑,被贬出长安,临走时将你托付于我,可惜我当时势弱……”
托,托付??
姚惜头埋的更深了,根本不敢接茬。
太子还在继续感慨:“只能让你跟随苏无名以求保全。”
啊?
那……她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不对,应该是因为苏无名是主角,所以故事都会往主角身上靠拢,就像公主千里迢迢召苏无名一样,难道这整个大唐就这么一个得用的人了?她才不信呢。
姚惜不相信太子的鬼话,但此时也不得不做出反应:“多谢殿下为臣女周全。”
太子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好个屁好。
按姚崇给姚惜写的家书来看,原身是个木头美人,估计这太子就没看上,正好苏无名也要南下,直接一杆子就把原身支出来了。
现在这态度,啧,估计是有用了吧。
呵,老登!
哎?蚩尤,不会读心吧?
老登?蚩尤?
趁着太子走回去坐下这么两步路的时间,姚惜迅速在心里测试了一下,发现没问题后,胆子也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