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清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格子衫小哥似乎很困,眯着眼睛去拿碗:“啊……我叫凌久时,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过门。”
零玖拾?090?
就算是假名这名字也太假了吧?
何梦清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勉强吐出一句:“好名字,这位小哥,你呢?”
阮澜烛阮白洁,第四次过门。
何梦清……
抱歉,这什么恶趣味?!
何梦清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装不知道,顿了一下,到底还是吐出两个字:“幸会。”
阮澜竹眉心一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样子你也,听过我……的名字?”
忘了是谁说过,一句话三个重音的男人要小心,当然,应该是轮不到她小心的。
看着桌上摆着的三个空碗没搭茬,她没有和陌生人讨论这种问题的习惯,只是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你们昨晚碰到什么了?”
没得到回答,被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打断。
早知道直入主题好了。
黑色的粗陶空碗中间被滴了血,三人先后抬头去看天花板。
阮澜烛楼上的房间是谁住的?
何梦清不知道。
昨晚的自我介绍环节不是被你打断了吗?自然,何梦清太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所以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紧接着楼上传来惊恐惨烈的喊叫声,090吓的一个腿软差点摔倒,三人也没心思吃饭了,连忙跑了上去。
声音是昨晚的西装男程文喊出来的,他的身前是一滩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那里正顺着木头缝隙往下淌血。
程文缩在床边显得怕极了,并没有比昨夜的外卖小哥冷静多少,不知道在求谁,一个劲的哭嚎着重复别杀我。
第二次过门通常来讲也还属于是菜鸡范畴,这没什么好稀奇的,但心里素质能差到这种程度,只能说这个游戏或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危险。
三楼是个阁楼,昨晚对面桌五人中的一个躺在那里,死的透透的,身下淌着一大滩鲜血,很大一部分已经凝结了。大家都被这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不时干呕,除了络腮胡和小柯,只有阮白洁和何梦清没那么大的反应。
何梦清在想……她要不要装一下,但说实话,她现在好像是有点懒得装模作样了。
络腮胡神情凝重:“开始了。”
“我还以为,最先出事的会是……”说到这,小柯的视线投放到了何梦清三人,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完。
阮白洁嗤笑了一声:“本来以为是我们三个是吗?这么看好我们,恐怕让你失望了。”
我们?
“身死出局。”络腮胡只是又强调了一遍,似乎是在警告阮白洁,但这话显然也是在敲打新人,别把这个游戏想的太简单了。
何梦清不置可否,表情一直都很淡。
程文抱着自己:“我刚才听到一声怪声,原来是这个怪物在吃人。”
话落新人们七嘴八舌的嘈杂了起来。
“什么??”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
“对对对,回去,我也要回去。”
络腮胡扬声震慑:“这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吗?他肯定是触犯了禁忌条件,大伙记住了,一定要查清楚禁忌条件是什么才能保命。查清楚之前,务必小心。”
阮白洁看着尸体似乎陷入了思考:“一个人死在栏杆边,独自莫凭栏,原来是这样。”
就站在他边上的090探着头凑过耳朵去问:“你自言自语说什么?”
阮澜烛看了他一眼,敷衍道:“没什么,感慨两句。”
凌久时刚才熊漆说什么禁忌条件什么意思啊?
哦,熊七,早知道她也起个代码好了,显得比较合群。
阮白洁不愿意在这讨论:“面还没凉呢,边吃边说。”
也对,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何梦清也掠过一众人,拔腿就跟着下楼了,其他人则没有这种心情了。
阮白洁看到她也下楼了,表情没多大变化,就是随口招呼了一句:“面在锅里,自己盛。”
何梦清嗯。
抄起筷子,何梦清端着碗依旧还是跟他们坐到了一桌,屋子里就这里算比较亮堂。
凌久时诶,你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啊?我看你好像对血啊什么的好像没那么大反应啊?
何梦清我是女人,每个月都来大姨妈。
这话实在太有劲儿了,堵的凌久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想问她看死人也没多大反应吧,但又张不开口。
阮澜烛倒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面,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他对何梦清这样的人并不觉得奇怪,有人胆小自然就有人胆大了。
只是相对来说,胆子大一点,再谨慎一点,过门几率也会稍微高一点,他的评价是,如果真的是新人的话,那她算是有潜力的那批。
当然,他比较意外的是,昨晚这个王文清听到动静竟然会选择出来,就是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思了。
何梦清余光中撇了眼阮澜烛,他吃饭实在安静到有些诡异,比她这个受过各种宫规和礼仪训练的人还要安静。
吃东西,杯盘碗碟没有磕碰很多人都能做到,不发出吧唧吸溜声也是正常餐桌礼仪,但以她的耳力听来,他的咀嚼声比普通人小太多了,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