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晚饭,何梦清吃了点面包片,这东西总不需要格外加工的。
钟诚简的精神有点不大正常,脾气越来越暴躁,仗着自己没触犯禁忌条件,很是有恃无恐,摔摔打打的进来,一看饭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踹了凳子一脚才坐下,跟谁都没打招呼,端碗就开始喝粥。
喝着喝着,突然将粥都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开始扣嗓子,抠了半天抠出一根拇指大小的针。
幸亏他没有直接咽下去,不然他恐怕会被划破食道直接死在这。
“谁tm往我碗里放的针?”钟诚简捏着针,一下就怒了,眼神恶狠狠的看过每一个人,可惜在座的没人怕他,凌久时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这粥进来之前就摆好了,只有你来晚了!”
“我来晚怎么了?这tm吃饭还要掐点儿吃?!!”
凌久时因为你来晚了,我们都会习惯性的给你留下最外面的位置。那个人的目标肯定是你。
钟诚简的怒火噌一下被点燃,再也压不住,用力的一摔针叫嚣着:“是我让tm冲我来呀?!冲我来呀!!”
偏此刻男巫端着汤碗进来,钟诚简盛怒之下直接站起来指着男巫:“是不是你tm往我碗里放的针?!”
男巫表情不变,甚至还有些温和:“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你往我碗里放的针!!”
两人对峙着,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凌久时怕起冲突,连忙拉了下钟诚简的袖子:“坐下……”
“坐下个屁啊!”小胖一把甩开,指着坐着的几个人:“你们一个个都怕死是吧?!”说完还是气的不行,顺手抄起餐刀指着男巫:“我tm扎死你!!”
男巫反应很平淡,甚至还有闲心将汤碗摆好,越是这样被蔑视,钟诚简就越是愤怒,喊的青筋暴起:“我tm真扎死你!!”
男巫抬手握着刀,一把就夺了下来,小胖子显然愣住了,头脑也清醒了,怒气也忽然间就消失了:“诶?不是说鸡蛋破了他才能杀人吗?我的鸡蛋没破啊!”
何梦清甚至有点想笑,不过在大家都这么紧张的时候,她忍住了,又咬了口面包,还好她反应及时,没被钟诚简喷到。
男巫阴恻恻的逼近,对着钟诚简说道:“那我也可以,先弄碎你的鸡蛋,再杀了你呀,对吗?”
钟诚简懵了,眼神都有些呆:“我,我才26,还没处对象呢,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26啊,不小了。
男巫都被气笑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安排,就在这要命的时候,三胞胎里老大的鸡蛋突然掉地上了。
男巫对鸡蛋碎裂的声音十分敏感,唰的一下变了脸,没了逗弄猎物的兴致,神色带着癫狂的走到沙发边,对着弄碎鸡蛋的女孩低吼着:“不是说过不要把鸡蛋弄碎吗?”
下一刻突然变得狂暴,眼珠通红神色狰狞的吼叫着:“不是说过不要把鸡蛋弄碎吗!!”
“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家!”
一个小孩反抗了,另一个小孩也吐出了鸡蛋,啪叽一下摔碎了鸡蛋:“我也不玩了,我也要回家!”
男巫紧紧抓着女孩的肩膀,声嘶力竭的:“你们哪都不能去!!”
中间坐着的小孩沉默着,突然也摔碎了鸡蛋,男巫气到失去理智,扬手就要扇过去,却突然住了手,硬生生按捺住怒气,转身回厨房重新拿了鸡蛋,硬塞给三胞胎。
“时间到了,回房间。”
三胞胎大概被吓坏了,乖巧安静的排队回房间。
何梦清眼神一直跟随着中间的那个女孩,突然间叫了声:“小十?”
中间的小女孩果然回头看了看,只不过没说话,跟着姐姐妹妹进了屋。
男巫的视线缓缓锁定在她身上,歪着头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然后……若无其事的和三胞胎一起进了房间。
何梦清转头看着凌久时,突然问了句:“他为什么对钟诚简动手,而不是对你动手?”
明明是凌久时的鸡蛋磕坏了。
钟诚简一听就又怒气上头,只不过看着他们四个人,人多势众的,不敢发火,坐在那默默的喘着粗气,圆圆的脸都气红了。
阮澜烛可能,他的目标是我们所有人。
何梦清想了下:“如果明天的浓雾会吞噬一切的话,那确实是有这个可能。”
何梦清所以其实只要不触犯禁忌条件,就算直接对门神本身动手也没事。而且做到这种程度的试探,门神都不会攻击我。
是觉得浪费时间吗?
阮澜烛还是不要太冲动为好。
何梦清现在就差一个问题了:“我们一定要等到明天吗?不参加生日会不行吗?”
在场只有阮澜烛是过门大佬,大家都看向了他。
阮澜烛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凌久时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小十就是男巫的妈妈?这么敏锐的吗?
这还敏锐?这都白给的线索啊!第一天男巫就专门嘱咐老二,刚刚对小土小一又那么狂暴,唯独对小十特别,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大家也没心思好好吃饭了,凑合着一人拿了片面包,吃完就都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