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看何梦清靠在厨房门框上等,便自顾自的说着话:“昨天我刚醒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整个人都是懵的,吴琦说我昏迷了五天呢,你呢?今天刚醒吗?”
何梦清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算作回答,于是凌久时就一边盛饭装菜,一边说:“看你身体好像还没恢复,我先扶你回去吧。”
何梦清谢谢……
凌久时忽然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他们都不记得了。”
他将何梦清扶到餐桌椅子上,来来回回的端菜摆桌子,絮絮叨叨的将这两天的事说了,何梦清只顾着炫饭。
一开始凌久时还没发觉异常,待到何梦清又一次将空碗递给他让他添饭的时候,才有些忐忑:“你,吃这么多,胃受得了吗?”
何梦清放心,早上吃的药有副作用,容易暴饮暴食,停药后代谢掉就好了。
凌久时不懂这些,只愣愣的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何梦清将一桌子菜都吃了:“要不再给你点个外卖?”
他这一掏出手机,才发现已经都七点多了,这才想起自己是特意挑下班时间过来的。
何梦清只是摸了摸撑得溜溜圆的肚子说:“麻烦你扶我去浴室,时间可能很长,而且我出来可能会先睡一觉,你……?”
凌久时你自己,能行吗?我看你身体挺虚弱的。
何梦清唔……没事了,对了,今天几号了?
凌久时21号,10月21日。
何梦清额……哪年?
凌久时嘴角扯了扯,似哭似笑:“23年,进门到出门,过了5天,我的记忆过了两年多,想必你的时间更长吧?”
何梦清点了点头,于是凌久时捂着脸缓和了好一会儿:“真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何梦清晚点来吧,或者你自己拿上钥匙也行。
凌久时行,我晚上过来给你做个饭,想吃什么?
何梦清不用了,你人来就行。
眼看门关上了,何梦清直接消失在原地,涌泉宫的灵泉她现在用非爆体而亡不可,想了想瞬移到了刚收进空间里的古镇。
楼下人声鼎沸,额……怪物声鼎沸,她在自己的豪华套房里用了丹药,放心大胆的该喊喊该叫叫,撑过了药效。
即便是最低等的丹药,身体内排出的毒素也多到无法想象,析出厚厚的一层脏污毒血的壳子。
何梦清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掉这些,而是去了小镇蛊师家,蛊师阿婆周身萦绕着黑雾,都不用她说话,何梦清人一进屋子,扑面而来直接一股青黑之气闻着味就围绕了上来。
阿婆在一边低低默念着古怪的咒语,控制着这些蛊虫不要往身体里钻,何梦清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闭紧了嘴巴,听得耳边无数蛊虫窸窸窣窣的进食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苍老阴森的声音传来:“好了,都清理干净了。”
何梦清抖了抖身子,自己搭了脉,还要接着调养一段时间,想了想又去了九嶷山沐浴泡澡,更衣。
出了空间时,已经又是白天了。
将那些药,检查的片子一一看过后,分门别类的收拾好。
回来后开始边翻手机边接收身份信息和记忆,硕士研究生毕业,今年26岁,去年八月入职国企。
父母工作特殊,对她的要求十分严格,长期处于高压之下,一开始只是焦虑,后来慢慢发展成抑郁,但是因为看起来很正常,社交学习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很多时候无缘无故的哭完之后自己还觉得自己很矫情,于是也没当回事。
入职后压力更大,加上性格文静长的漂亮,平白多了许多不必要的人际往来,于是情况越来越严重,自己察觉到不对有些怀疑,这才趁着休息去医院检查。
本来是轻度抑郁,但门的出现加剧了这种症状,导致医生也以为她出现幻听幻视,有了精神分裂的前期症状,所以现在在吃药维持。
何梦清长吁了一口气,还好父母有经验,在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不然一旦医生给下了双相或者精神分裂的诊断是要记入档案的,到时候她就只能领残疾证了,自己没办法工作没办法开车这些是一方面,以后甚至会影响小孩考公考编。
原身也有在努力,她搬出了家,开始找一切能让自己心灵安静的办法,音乐、书籍、游戏……其实本来也不会这么严重的,是门的出现让这个循规蹈矩二十多年的女孩骤然崩溃,自己擅自加大了药物剂量,身体一下就撑不住了,只能说,幸好赶上周末了,也幸好出了门,不是好好的自救都快赶上自杀了。
给医生发了信息约个复诊,医生那边过了好半天才回消息,俩人对了时间,约到了28号,下周六。
何梦清哼着歌,摸了摸自己有点肉肉的脸,又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心情还挺好,打算一会凌久时来了,去外面买点菜,买点中药,晚上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明天就周一了,还得上班,唔……先干着吧,要不暂时也没事做。
说起来停药后最好还有个诊疗康复的过程,顺便找个中医调养下身体,一月为期,也差不多够了,最多三个月,留痕嘛,要不嘎巴一下就好了也不正常。
啊~果然她还是喜欢现代的都市生活~
话说50年这么长的时间,她要不要养个宠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