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叶还在懊悔自己没抓住机会加上人家的微信,虽然猜着她应该是有男朋友的,但万一自己猜错了呢?
这年头,碰到个合眼缘的多不容易,碰到了就要抓住机会,工作这么忙,再犹犹豫豫的,他可不想真像外公说的那样,打一辈子的光棍。
刚戴了口罩正准备收拾东西呢,就见门口进来个笑意盈盈的患者,俏生生站在门口逗外面的老大爷。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惬意,斜斜的洒在她的周身,似给人镶了层金边,照的人温柔而妩媚。
就隔了一道门,她在外面说的话他和沈惜凡也都听到了,说的是煞有介事,要不是他看了挂号信息上这人未婚,没准就真信了。
大约是感到尴尬,也有可能是看自己年轻而感觉不太权威,眉眼如画相貌娇憨的小姑娘一转过脸来,笑容就僵了下,虽然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但他能看出来这位何梦清小姐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何苏叶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心跳砰砰的在耳边响起,被打脸的尴尬和自觉花心的羞愧一起涌了上来,导致他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以至于他就傻傻的盯了人家半天。
何梦清咳!
何梦清一关门,回头就见到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坐在电脑前的“何医生”,涌上心底的第一感觉是隐隐的不爽和烦躁感。
又来!又来!!又来!!!
要不是知道系统也没办法左右转盘,她都要怀疑这是长珩搞得鬼了,干什么呀这是?!咋啦,内娱是没人了?!!
长珩……天大的冤枉~
知道,她冤枉的人她还能不知道!
长珩说起来,你倒是可以在这个世界看到宫子羽的电视剧。
何梦清都无语了,那这不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有演员本人?
长珩没错。
不是,哥们!
干啥啊这是要,一体三魂搁这玩她呢?!!
还是说现在她要管这人叫You know who?
长珩他们彼此间不认识。
哦~?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她可就来了点兴趣,别的不说,她还挺想看看两人见面的场景,诶,长珩你就不好奇吗?
长珩不好奇,我现在都不是人了,没那么充沛的感情。
切~
何梦清昂,知道了,您忙,尊敬的长珩系统大人。
何梦清心里边跟长珩贫嘴,边走过去坐了,呼吸间就调整好了心情和表情。
一眼扫过桌上东西,工具摆放的整齐有条理,熏香炉里燃着安神静心的香,桌上多了个苹果,一个折纸兔子,还有制安神香包的药材。
何苏叶回过神来,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了自己给人献殷勤留下的证据,虽然她不知道,但还莫名有点兵荒马乱的感觉:“不好意思你先等等,我收拾一下。”
何梦清哦,好。
两人客客气气,何梦清是真客气,并且已经做了打算,以后不来这儿了。
待桌面都收拾干净了,何苏叶才问道:“哪里不舒服啊?”
心脾两虚,归脾汤看药性酌情增减就行,取穴百会,神庭,内关,神门……安神定志,理气宽胸,和胃降逆……
何梦清自己曾经是医生没错,但这辈子她又不是,所以她不应该知道这些,得换种说法……
何梦清嗯……有点失眠,心悸,然后特别容易累,浑身都疼,想说来按一下啊,拔个罐儿什么的,或者针灸也行,调理一下。”
何苏叶一个一个来啊,失眠是单纯睡不着还是睡眠质量不好?
何梦清都有,一开始是睡不着,后来吃了药,睡着了之后会梦魇。
何苏叶梦魇?多久了?什么样的感觉?是醒不过来吗?
何梦清大概就这半个多月吧,有濒死感……快死了的感觉,然后会惊醒。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了几个来回,吃的什么药啊,吃了多久啊,吃药后身体有什么反应,停药多久啊,停药后身体有什么反应啊云云。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法,他大概善于问诊,问的十分之详细,问了一溜十三招,噼里啪啦在电脑上这顿敲,而后人家来了句:“把个脉吧。”
诶?还会切脉啊。
何梦清手往脉枕上一搭,自己却在看他给自己诊脉的手,不得不说,人虽然是一个人演的,但细节上的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长珩的声音跟他们都不一样,更温柔,但毕竟是水云天战神嘛,性格温柔声音温柔,别的就还挺符合战神的配置的。
中医大夫的指腹肌肤更细嫩,没什么茧子,指甲也剪的很短,应该不会弹古琴。
公子呢,自己怕冷但他身上烫啊,谢危……谢危人家是靠智谋的,就大家不是一个赛道的。
想到这,何梦清不由自主的就去看了下医生的耳朵,耳廓圆润有光泽,耳垂饱满,加上这人手指细长鼻梁高挺,嗯……不错。
但还是应该抓点紧了,毕竟年龄应该也得有30了……吧?
就这么稍微开了个小差,警告声就传来过了:“把脉的时候呢要平心静气。”
何梦清敷衍的笑了笑,脸皮都没红一下:“怎么样大夫……额医生,我这个没那么严重吧?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
对,她刚刚就是在担心这个问题没错,根本没有在暗自比较什么,没有,发四!
何苏叶换个手。
换就换,何梦清全权配合,她敢来这就不怕查出她有什么不对来。
现在大多数人都亚健康,她现在这状态就是已经比很多脆脆鲨强多了。
左手换右手,切了脉又说:“过来点,我看看气色。”
何梦清挪了下凳子,刚剪的齐肩短发,伸手往后一拨刘海,整张脸露出来微微一仰就凑过去了,她倒是不闪不避大方的紧,给人小医生干害羞了,耳朵刷一下就红了。
何梦清……
太熟了,她对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代表的意思实在是太熟悉了,别看还带着口罩呢,她都敢拿头保证,这厮口罩下红润的唇瓣定然是微微抿了起来。
长珩无话可说:“没什么事儿我走了啊,有点忙……”
忙吧,忙,忙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