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挺好的,但她现在就是愁的慌。
有一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憋屈。
跟上一个世界,在凌久时的第十一道门里面过门是一样的感觉。
这个世界的“凌久时”更无赖了,当然,她不是说宋一梦本人,而是说编剧,这让她们这些还有做人底线的快穿者,怎么改你这剧情?!
这剧情跟刺猬似的,叫人无处下手啊。
攻略南珩吧?诶,人家整个世界都在推动宋一梦和南珩的感情线,何况她现在也不想在这方面使劲儿,主要是懒。
直接釜底抽薪,弄死主角配角上位吧,人家主角是不死的。
还带这么打补丁的!耍赖嘛这不是!
所以说,烦!
何梦清又翻了个身,翘着二郎腿仰躺着唉声叹气的。
没一会儿,宋一梦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在她边上添了把摇椅,中间又放了茶水点心小炉子和炭盆,谁都没再说话,只是一起静静的望着天空,看云卷云舒。
到底宋一梦是面临着不积极就可能会死的紧迫感,勉勉强强悠闲了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反正不过是翻翻楚归鸿与她来往的信件而已,让知夏映秋帮忙更便宜。
也没去打扰不知因为什么事而感到心烦的何梦清,自己默默的回了房间。
这次匾额就好好的没再掉落下来。
宋一梦仰头看着等了好一会儿:“秋啊,叫人把这匾额给我撤了,我不想再看到这么大的安全隐患在我住的地方出现。”
映秋顿了顿,大致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立马就着手安排去了。
何梦清这一趟就是一下午,直到肚子饿了才起身去觅食,顺便真的去看了看店铺,在人家的地盘上,到底行事不便。
要是能把空间里的铺子整个搬出来就好了,现代化的古风建筑基础设施比较完善嘛。
想到这儿,何梦清虔诚的闭眼合十双掌,许愿。
何梦清长珩,你懂的,如果有这种道具卡,一定要拿下!
长珩……预算呢?
何梦清怎么也不能比人物指定卡贵吧?诶,我现在可以用人物指定卡吗?我想当编剧……
长珩人家人物指定卡是一开始就用,你这都快半个月了,早就过了使用期。再说,你不是有滤镜手镯吗?想当谁就变成谁呗。
说的简单,想当谁就变成谁,那不是没有人物记忆嘛!替代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啊。
还不如跟宋小鱼商量商量,让她当这个宋一梦来的简单。
她倒是悠闲了,宋一梦找锻刀之法都要找疯了,恨不能把整栋房子都翻过来。
于是踏着夜色而归的何梦清就见宋一梦的正房内灯火通明,脚步一转就走了进去。
何梦清你这是……找什么呢?
宋一梦边翻信纸边顺口回答:“锻刀之法啊,剧本里明明写了,就在楚归鸿写给我的信里。”
呐,这就是她不能贸然提出替代宋小鱼当宋一梦的原因,万一宋一梦不同意呢,就像死了会循环这种事,人家就没想着要说。
那很多细节她不说,何梦清上哪知道去啊。
再比如,锻刀之法,谁能想到楚归鸿竟然写在信里了。
不是,楚归鸿有毛病吧,锻刀之法写在给未婚妻的信里是什么智障操作!!
你怎么不刻大马路上呢!!
啧!
内心腹诽不已,但面上还是一派的疑惑:“你找那个干什么啊?”
宋一梦唉!南珩要,他今天差点杀了我,就是想要这个锻刀之法。
何梦清……他要,所以你就给啊?
宋一梦看一封扔一封,扔的满地都是,然后在被拆过的信封堆里找还没拆封的:“不给不行啊,我可不想天天见到他。”
何梦清也没说什么编一个不就完了之类的傻话,没看到原本的锻刀之法,随便瞎编很可能会被拆穿,人家肯定也有验证之法。
就是这一地的乱纸看的她眉头都皱了起来,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上手帮着整理起来,整理了没有一刻钟,又点了就往那一站也不知道帮忙的映秋和知夏,把她扔的到处都是的信和信封整理好。
更深露浓,何梦清都困了,宋一梦终于找到了,激动的都快哭了。
然而打开一看,竟是空白的信纸。
不可置信翻来覆去的查看,宋一梦如丧考妣一般灰心了:“不是吧编剧大大,咱要写不出来咱可以不写啊,你这不是坑死我了吗?”
一双素白的手捡起信纸,凑到灯烛前,语气平缓而柔和:“古代有秘写法,这样重要的信息,应该会有独特加密的手段。不如我来试一试?”
宋一梦一看她这架势,又燃起了希望,眼巴巴的等着看。
五分钟后,何梦清尴尬的眨巴了下眼睛:“也许,还有别的加密手段呢,水?”
宋一梦水印啊?那,那怎么解密?扫描?复印?
何梦清……我是说水,古人有一种法子,用明矾水写字,晾干后纸上的字迹就会消失,可一旦浸入水中,字迹便会显现。还有用牛奶或米汤等写信,晾干后字迹就会消失,读信的人只有通过光照或在信纸上涂抹碘酒,才能使文字显现出来。
后面的不用试了,刚已经看过了,但也许是前面那种方法呢?
宋一梦哦哦哦,知夏,打点水来。
何梦清不用了。
桌上就有水,拿着帕子沾了沾,只小心的洇湿了一点儿,可依旧不见信纸显出字迹来。
宋一梦眨眼,带着希冀:“还有别的秘法吗?”
何梦清……要不,问问楚归鸿呢?其实我审讯也有一套。
宋一梦……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