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清你喜欢当皇帝吗?咱们去发现新大陆去,多带几个人,去开辟海上新航道。
越说越兴奋的何梦清手一拍:“就这么定了。”
筑基期修士能活200岁左右,万一运气好结丹了,那金丹期修士能活四五百年,那岂不就能活到现代了?
藏海本性就不是喜欢偏安一隅之人,脾气秉性也不是传统的温润如玉类型,骨子里就有冒险精神,有野心,心里被她这番话说的蠢蠢欲动。
说实话,有这个条件的前提下,谁不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呢?
不过谨慎使然,藏海并未立刻做下决定,而是问了个问题。
藏海你昨夜那样对待皇上,就不怕吗?还是说修仙之人都如您一般,半点都不敬畏皇权?
何梦清收了兴奋,看着面色认真的藏海好半晌,忽而一笑,捏住了他的脸,像逗小孩子一样笑眯眯的问:“你怕皇上找我麻烦?还是想问这世上是否还有别的修仙之人?”
突然被如此亲昵的捏住了腮边软肉,藏海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怔愣,显出几分憨憨的气质来。
他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个人,可又无法不对她的一切感到好奇。
向来能言善辩的一张巧嘴,面对此人时总是显出几分笨拙。
一来畏惧她,二来感激她,三来有求于她,内心便不自觉矮她一头,说出的每一句总要小心再小心,思量再三才会出口。
藏海都,都有。
何梦清拍了拍藏海的脸,抬手递给他个奥尔良鸡腿堡:“吃吧。”
藏海愣愣傻傻的伸手接过纸包,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轻松,很愉悦。
何梦清没去看懵逼了的藏海,自顾自拧身推开了车厢门,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半倚半靠的赶起了车,拉着马慢悠悠的转往皇陵方向,声音也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
何梦清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皇帝呢,是天下间最会衡量利弊之人,找我麻烦于他来说是最不划算的买卖,兴许伤亡惨重却一分受益也无,反倒会伤及自身性命,所以即便我打了他又如何,他若识趣,自己就会隐瞒,忍下昨夜之事。
何梦清至于后者,唔……天大地大,谁又说的准呢~,兴许哪个深山老林里也藏着如我一般的修行之人
青铜门,张家,长生,尸蟞水猴子禁婆万奴王,谁知道在哪藏着呢,这种事还是留给洪武年间的汪藏海去做吧,至于这个蒯小宝,跟着她去搞基建才叫人尽其才呢。
藏海点头,又一想她说的识趣,她希望九五之尊识趣些,他很好奇:“倘若他不识趣,你会真的要了他的命吗?”
何梦清谁知道呢,兴许会,兴许不会,看我心情吧。
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很多时候,下位者的身家性命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当个人的武力水平都差不多的时候,谁有权利掌握压倒性的武力机关,谁说了算。
但当某一个人的武力水平,比如她,能力抗大军时,那么所谓的权利也要往下排。
从古至今,这个社会的底层运行逻辑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何梦清回头看向藏海:“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何梦清你是我的人,放宽心,无需怕这怕那。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会绑定他,但若真到了必死的境地,了不起把他养在空间里,光是九嶷山就够他活一辈子的了,好山好水的,还有灵气。
藏海小枝姑娘超然物外,境界远超我等草民小吏。
得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但他也算略略放下了心,至少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她的人,也能多护佑自己几分吧。
他可以为报仇而豁出性命,可如今仇已经报了,虽感茫然,不知前路在哪儿,但他始终记得父亲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好好活下去。
小心的打开这奇奇怪怪的油纸包,观察了下,又闻了闻,这有点像是夹肉烤馕,试探性的咬了口,既不酥脆,又不绵软,倒是肉质鲜嫩,搭配了口感奇异的酱汁,总体而言不难吃,但味道也说不上多惊艳,就是吃起来很是方便。
他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废话,但何梦清却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若我如蝼蚁一般可以被人随手碾死,那面对此等强权,自然也会敬之畏之,可到了我如今这般境况,就很不必为此烦忧了。”
藏海明白,自己不具备她这样的能力,她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保护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该屈的时候还是要屈。
何梦清你放心,我的人我自会看护几分,不过你自己也不能太弱,总要有几分自保的手段。
藏海师傅们曾说过我资质不佳,不适合习武。
说到师傅们,藏海情绪有些低落,他还没想好今后要如何面对他们。
何梦清无妨,他们没办法,不代表我没办法。
硬桥硬马的外家功夫自是需要筋骨强健,可内家功夫种类繁多,总有一款合适的。
实在不行,洗筋伐髓的丹药吃下去,拔苗助长也尽够他成为一流高手了。
至于要不要教他术法,哦,那还是省省吧。
每个世界的男主是不一样的,他可不像南珩,被编剧加了那么多buff。
一口一口小心的不让酱汁沾到嘴边的藏海,眼睛亮了亮,没人能经得住变强的诱惑,尤其是见识过强者是如何肆意之后。
探头看向身边洒脱肆意的小枝姑娘,微风拂过碎发,朝阳撒在她身上,暖融融仿佛为她镀了一层金光。
娶妻……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