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邦奴隶哲晰的视角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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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五岁那年,战火烧到了我们城镇。随着朝廷的不断撤兵和守城将士们的贪生怕死,最后城门在苦撑几日后不堪重负。敌邦人很快闯入城镇烧杀抢掠、强迫妇女。成年男子和上了年纪的老人基本被屠尽,年轻女子被抓到营地成为玩乐的工具,年纪小于十岁的孩子被变卖奴隶于有钱人……
“你们快走!逃得越远越好!!!”一把刀直直插入男子胸口,几个士兵嬉笑打趣道。
“快说你夫人在哪?你闺女在哪?我们可以考虑温柔一点对待她们…嘿嘿…”
“一群畜牲…”中刀的男子还来不及说完话,就被那几个士兵补了几刀断了气。刚从院子跑出去不久的母子俩躲了起来。
“奇怪,刚刚这还有动静…”
在恐惧下母子俩都瑟瑟发抖,却不巧黑暗的藏身之处传出几声狗吠……
“诶哟,可惜是母子嘞……不过这个女人长得真清秀…”
“………………………………………………”
“娘!你别离开我!”
“听话!好好活着……忘记爹娘吧…”
家父掩护家母和我逃跑不幸被杀。半途逃跑被发现,家母将我藏于身后却被几个士兵分别拽开。我被一个小兵带到一个专门关孩子的地方,等待过几日带回外邦国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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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卖到一个有钱人家端茶送饭、打扫马厩。那几年来食不果腹、卑躬屈微,稍有不慎就被鞭打虐待。所有人都能欺负我,主人家的少爷拿我取乐,变着法惩治我。其他奴隶鄙视、拉踩我,什么错都往我头上扣。几年来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鞭痕,右手也因为经常被人踩压拿不了重物,基本废了。
“不就是一个卑贱的敌国孤子,你能活到现在都应该对我们感恩戴德”
“少爷说得对,他就是一个贱种,他的生死还不是您说了算”
“也对,本少爷正好缺条狗,你叫两声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凭什么!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撕…你倒是胆子挺大…来人拿鞭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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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正好你没有名字,本少爷给你取一个,贱种怎样?”
“没眼力见,还不磕头给少爷谢恩!”
两个强壮的人压着“哲晰”跪在少爷的面前,然后又抽出手抓着“哲晰”的头发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渗出片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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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欺压十几年后,我终于迎来了上天的眷顾。周家军打了过来,主人家连夜逃了。但他们走前发狠把所有门锁上放了大火,我和其他被买卖来的奴隶被困在火场之中。我们在即将得到幸福和自由之前被打了当头一棒。
在我窝在角落等待死亡迷迷糊糊闭眼的最后一刻,被紧锁的大门突然被撞开。领头骑马撞开门的人跳下马朝我们奔来,他身后一群人也急匆匆进来。
“或许是幻觉吧”我无力地想着,然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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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时,我发现我在闹哄哄的军营医疗所。一旁年轻的男子见我醒就放下手上还没弄好的药材,来检查我的情况。
“你醒了?与你一起关在烧火房子的人也有很多离开了这里”
“嗯,你们是周家军吗?”
“是的,周小将军杀进城后就安抚群众,和其他士兵强调“三不”纪律,即不杀,不抢,不烧”
“但没想到你们那的房子被主人家放火烧了,怕里面有人和扩大火势就去灭了”
“谢谢…你们”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周小将军说让你们醒了后去他那里报备一下接下来行程就放你们走了”
“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
“抱歉,我不知道…你直接去找周小将军,他正好在门对面习武”
“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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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晰”很快走出去,刺眼的太阳让他短暂失了明。眼睛适应后,他看见一个高挑的男子坐在不远处的小坡上,身旁放着红缨枪和长剑。
那个男子似乎也看见了他朝他望过来,四目相对后那个男子起身拿上自己的兵器就走了过来。乌发在微风中飘荡,身上轻便的着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似乎恢复得不错,很着急回家吗?”
“将军,我…没有家了,我忘记了我的名字……这都是很久很久的事了将军”
“那么…你是十几年前被屠城带走的那一批小孩中的其中之一?”
“还有人记得我们?我还以为这个耻辱的历史会被国人忘去…”
“历史是不会忘记的,欢迎回家哲晰!”
“哲晰?”
“嗯,这是你的名字,如果你介意的话你可以自己取一个然后说给我听”
“很好了将军,谢谢你”
“我唤周瞻,你也可以直呼我名讳…既然你没有很想回的地方,就先跟随我们留在军队里吧”
“等你想好了,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从此刻起你就是自由人了”
“谢谢你周将军…”
“那么哲晰,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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