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请冷月光的照耀下，恐惧缓缓流淌。
“死了！死人了！”
耳边回响着细弱的声音，或叹息，或嗤笑，或绝望，尽是世态炎凉。
“别看，吓人的。”
循声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模糊的残影，在山峰间游走。
那是一位女子，惨白，带着诡异的气息在云雾中穿行，带着一种撕心的悲凉。
“凭什么，我要你跟那个贱人一起陪葬。”
苍白的面容一闪而过，唯留旷野中的呻吟，那清淡的幻影浸入视境，使人心头沁生凉意。
黑曳“快松手，这是锁魂绳。”
黑曳把少女紧攥绳索的手上拽下，坚定的呼唤声成把奚芊菁从恐惧中唤醒过来。
奚芊菁“谢谢师父。”
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少女一时之间有些怔愣，心烦意乱，话到嘴边细嚼着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黑曳“布坛。”
残月如死神之镰，挂在冰冷的天穹上，几颗流星如洒下的泪珠一样在闪烁着。
少年半边脸隐入黑夜，余几分琢磨不透的神秘。
黑曳“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保魂护魄。”
奚芊菁“师父，咱不是被逐出师门了，还要用道门的老招式吗？”
黑曳“说的也是，直接除了就行，方便。”
黑曳“看起来是处子的怨灵。”
奚芊菁“师父，如果生前不鱼水之欢会变成这副模样吗？”
黑曳“执念过深，可能性较大且不分男女。”
奚芊菁“那师父应该危险了。”
黑曳眉毛蹙了一下，又气又想笑。
黑曳“徒弟……师父我如此风流倜傥，怎么可能二十年归来仍是童子。”
少女眼中泛着潋滟的水光，脸颊透着一丝绯红。
奚芊菁“嘿嘿，不必羞于启齿，徒弟也是。”
黑曳“我知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离离清草的睫毛下，精芒闪过眼眸。
少女似是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问了一句。
奚芊菁“师父有每时每刻看着我吗？”
黑曳思索了片刻，平日闲暇时就翻出天墨珠查看自家笨蛋徒弟的近况。
一般修炼，食寝的画面居多，偶尔还会看到一些春光无限的美景。
想到这儿，黑曳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脸上染起一抹绯红。
奚芊菁看着黑曳烧红的耳尖，似乎得到了答案，没有过多追问，随之抛出一个话题。
奚芊菁“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黑曳边说，有意无意盯着奚芊菁的红唇，喉结微微滚动。
黑曳“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跟随怨灵，不过……那种鱼水之欢的场面不太适宜你看。”
应该说不太适宜两人一起看。
奚芊菁微微歪头，小眼眯成月牙的样子，温热的小手虚握了一下黑曳冷冰的手。
奚芊菁“师父，要不要我们一起学？”
黑曳面色只知道自己的脸逐渐升温，双颊已是越来越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到。
黑曳“谁跟你说可以学了？”
少女扬起了一抹笑容，温柔如水，仿佛沐浴阳光下。
奚芊菁“师奶说的，早学早受益，让师父有时间多教教我。”
黑曳“傻徒弟……你清楚鱼水之欢是什么吗？”
黑曳轻轻揉了揉额头，脸色中的红润褪去了一些，淡淡叹息。
母亲又在教傻徒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不能让这个她离开半步。
奚芊菁“师奶说是可以增强功力的修仙妙招，不是吗？”
黑曳“是，那师奶有没有跟你说过，跟心仪之人修炼才有用。”
奚芊菁“有啊，所以我才来问师父，因为徒弟最喜欢师父啦！”
黑曳“……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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