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抬手捂住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口茶强咽下去。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懊恼,暗自嘀咕: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早上出门时忘了看黄历?不然怎么会这般诸事不顺,连喝口茶都能呛到自己。怎么感觉走到哪儿,白玦都好似故意在和他作对,处处让他下不来台呢。
原本入口时还带着丝丝清香的茶水,此刻却仿佛失去了原有的韵味,苦涩如潮水般涌来,在口腔中肆意铺展,挥之不去。这突如其来的滋味,与他心中郁结的烦闷交织在一起,愈发显得难以消解,那股苦意竟像深深扎根一般,再难散去。
天启“这火红林,又有什么典故啊?”
然而,就在炙阳满心无奈、暗自叹息之时,白玦的一番话却再度牵动了天启的兴趣。天启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熠熠生辉的光芒。
那神情仿若孩童般纯粹,带着对未知精彩故事的无限好奇与渴望。他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身子,双目紧紧锁定白玦,流露出全然的专注与期待。
似乎下一刻便要催促其继续未完的话题。炙阳见状,心中郁闷愈发深重,暗自腹诽:这白玦可真是个擅长兴风作浪的人物,原本安宁平和的氛围竟被他搅得支离破碎,乱作一团。
白玦
“当时啊!炙阳下界处理事物,不料,被火红林里面的女仙君绑了,成了压寨相公”
天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炙阳,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钉子,死死地嵌在对方身上。惊讶与疑惑在他眼中翻滚交织,那神情仿佛在质问。
这荒诞的一幕究竟从何而来?它宛如另一个世界的碎片,硬生生闯入了他的认知边界,将一切搅得混乱不堪。老实说,此刻的天启只觉得脑海里一片迷雾。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头绪可寻。原本,他只是打算拿炙阳真神一贯的庄严稳重开个玩笑。在他的记忆里,炙阳永远是那般沉稳可靠,几乎从未流露出半分失态。
然而此时此刻,天启的眼中却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嘲弄的光芒,那目光中夹杂着几许戏谑,仿佛在无声地说:“嘿,堂堂炙阳真神,竟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紧接着,他唇角轻扬,一抹戏谑的笑意如水波般在脸上蔓延开来,那笑容深处仿佛藏着对即将上演的好戏的满满期待。
他静静地伫立着,姿态散漫中透着几分慵懒,却又难掩那一丝狡黠之意。他就这般看着炙阳,饶有兴味地等待对方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令人措手不及的局面,心中对炙阳下一步的反应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天启
“什么!在神界如此庄严肃穆的真神,成了下君的压寨相公”
炙阳“笑笑笑笑,笑什么笑啊?”
炙阳的脸庞刹那间涌上一抹羞恼,那色泽犹如天边被烈焰燃透的晚霞,滚烫而鲜明。然而,此刻的局面却容不得他有半分回旋的余地,满腔的无奈只能悄然吞入心底。
他的眉头轻轻蹙起,恰似春日平静湖面上被微风拂过的细腻褶皱,眼眸深处,尴尬与无助相互纠缠,仿若一只误闯蛛网的飞鸟,挣扎过后,只余下一片无声的倦怠与落寞。
染熙站在一旁,全身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她死死咬住下唇,那倔强的表情宛如在与笑意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她的肩膀微微抖动,将内心的纷乱尽数暴露。
显然,她正在竭力抑制即将爆发的笑声。然而,这样的克制终究脆弱如纸,轻而易举便被撕裂。下一瞬,那被压抑许久的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噗嗤”一声冲破防线,再也无法遏制。
她笑得弯下了腰,纤细的身姿如风中摇曳的柳枝般轻盈柔美。清脆的笑声如同一串串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层层铺展开来,欢快而悦耳。
那笑声仿佛有一种魔力,将周围的空气都浸润得明快起来,连每一丝微风都似乎被染上了愉悦的色彩。炙阳望着染熙那肆无忌惮的模样,羞恼之情愈发浓烈。
仿若一团被点燃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却寻不到任何宣泄的途径,只能憋得满脸通红,干瞪着眼睛。而这一幕,恰似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在时光的流转中镌刻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成为日后每每忆起,都会令人心头泛起暖意的独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