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为上古那摇曳不定的命运紧紧揪心,满腔忧虑挥之不去,只恐她会在这一波接一波的逼迫下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难觅得一丝存活的希望。
染熙.
“上古,我觉得白玦说的没有错,其实比起逃跑,我们要是能把自己的实力提升,还用怕什么魔尊玄一吗?”
染熙.“等你我二人皆炼成混沌之力,该害怕的,是他才对啊!我们要在三个月内,学有所成才是”
上古静静聆听染熙的述说,眉心轻蹙,似有千般思绪在脑海中翻涌。短暂的静默里,她的目光从迷惘渐转清澈,那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抹了然之色,心底已然对染熙之言生出深深认同。
她心底默默盘算,若是真能学艺有成,那玄一又岂会是自己的对手?甚至白玦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到时也不过是自己掌间的一枚棋子,想让他方正便方正,欲令他圆滑则圆滑。
这不正是自己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吗?念及此节,上古的眼眸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憧憬之色,仿若已经看见了未来那个威风八面、意气昂扬的自己。
那一幅幅畅快淋漓的画面仅仅浮现于脑海,便足以让她心间涌起阵阵愉悦之情。再说了,白玦乃是这天地间修为最为深湛的真神,谁能比得上呢?
跟在他身边,总好过随了旁人。上古心中暗暗权衡,思虑再三,渐渐明晰了一条道理——若想在这纷繁险恶的局势中保全自身,似乎唯有紧紧依附于白玦左右,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这个念头初萌之时,尚且带着几分犹豫,可一旦扎根心底,便如春日破土的新苗,随着时日推移愈发茁壮,再难以撼动分毫。
上古.
“熙儿说得对,明日,明日我跟熙儿就去你殿中,好好学本事”(我一定要赢了你,然后好好的把你捏圆搓扁)
白玦“此事,不用等到明日”
白玦面色清冷,仿佛世间万物皆难以撩动他的心绪。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那动作看似轻巧随性,可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深邃而浩瀚的力量骤然迸发。

这力量仿若携带着天地初开时的威严,沉凝且不可抗拒,所过之处,连虚空都微微扭曲,发出细微却令人战栗的颤音。

紧接着,一道刺目得令人难以直视的光芒猝然绽开,那光芒耀眼至极,恍若将那一方天地都吞没其中。当光芒稍稍散去,众人只觉眼前一空。

惊愕之情瞬间涌上心头——白玦竟已携着染熙与上古二人从容离去,唯余那尚未消散的光芒残影,静静悬于虚空,似在无声诉说着方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凛冽的寒风在耳畔疯狂呼啸,如同野兽不甘失败的怒吼,又像某种无形力量急切的催促。眼前的景物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急速拉扯,飞快地向后掠去。
巍峨的山川、挺拔的树木、繁茂的花草,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清晰的轮廓,化作一道道模糊而斑驳的光影,仿佛现实本身正在迅速褪色。

只见白玦、染熙与上古三人身影一闪,瞬间没入虚空,再无踪迹。方才那片因他们而生机微动的天地,此刻又沉寂如初,仿若一块未曾被人踏足的亘古磐石。
这静谧太过彻底,直教人心生恍惚,好似他们三人的存在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一场被风携来的短暂悸动。
如今风歇梦醒,徒留天地间一片空茫,连那无声的空气,都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一方寂静,诉说着什么,又或是,遗忘着什么。

他们离去未久,炙阳与天启匆匆赶到朝圣殿。然而,眼前所见却是染熙和上古被白玦带走的场景。天启心急如焚,欲张口说话,却发觉自己发不出丝毫声音。
这才猛地忆起自己被炙阳施下了封口术。他急忙指向自己的嘴巴,眼神急切地示意炙阳为他解开封口术。此刻的天启,满脸焦灼,眉头紧锁,那指着嘴巴的手微微颤抖。
仿佛在无声地宣泄着内心的焦急与不安。炙阳神色凝重,目光紧锁天启的动作,似有一场无声的博弈在心中上演,是否解开这封口术,成为了他此刻最为艰难的抉择。
朝圣殿中,气氛紧张而压抑,那被带走的两人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而天启的急切与炙阳的犹豫,更为这场景增添了一抹复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