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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顾家小幺

诡言传

顾齐有个奇特的儿子,这是住在富康小区的家家户户都知晓的事情,不过大家从不外传,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登门拜访。

李婶“哟,是小羽啊,又去警局玩啊?”

刚买完菜回来的李婶在转弯处遇到了一身黑色运动服的顾羽,

顾羽“李婶好。”

顾羽将鸭舌帽压低了些,低声问好

李婶“你路上慢点啊。”

李婶嘱咐了一番,挥手和顾羽道别后便离开了,听力区别于常人的顾羽听到李婶的嘀咕声李婶“也不知道顾家做的什么孽,一个小孩子竟然能看得见那种东西……”

顾羽自嘲式的勾了勾嘴角,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能看见……

不知从何时起,顾羽的世界里多了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人,它们脸色惨白,总是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学校里,家里,马路上…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顾羽“小胖,你怎么哭了?”

小胖“我…我爷爷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妈妈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羽“啊?你爷爷就在那里坐着啊!他没有走啊!”

小胖“你骗人顾羽!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当小胖哭着跑开的时候,顾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缓缓叹了口气的李爷爷走了过来,李爷爷“小羽,只有你能看见我们,我们,已经死了……”

从此顾羽不再与任何人接触,他变得沉默孤僻,甚至不愿意再去学校。无可奈何的顾齐只好带他去找了当地有名的半仙——徐叔

徐叔“这个孩子是开了天眼啊!封不得!封不得啊!”

徐叔如枯枝般的手指点了点顾羽的额头,长叹不已。

顾齐满心焦急 , 顾齐“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小羽才6岁,什么都不懂,难道就不能让他做一个普通孩子吗?这种鬼神怪谈,连大人都不敢乱提,更何况一个孩子呢!”

徐叔沉吟的许久,走到面无表情的顾羽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问徐叔“小羽啊,你告诉徐叔,看到它们,你怕吗?”

默不作声的顾羽掂量了许久摇了摇头,这下轮到顾齐吃惊了,“那为什么你不想起上学?”

顾羽“因为他们都说我是骗子,大家都讨厌我!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李爷爷一直守在小胖家的祀堂里,朵朵家的大毛也天天在学校门口等她,张奶奶也呆在张叔家从来没离开过!”

哭泣着的顾羽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惊得顾齐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顾齐“儿子……”

将眼睛哭的通红的顾羽搂在怀里,顾齐心疼不已。

顾羽“爸爸,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

小脸埋在顾齐衣服的顾羽吸了吸鼻涕,嗫嚅道

顾齐“爸爸相信你!不过你要答应爸爸,这些事情以后只可以告诉爸爸,但绝对不能和其他人说!妈妈也不能说哦!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约定!来,我们拉钩”

顾羽“恩!”

一大一小的尾指钩在一起,

顾羽顾齐“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顾齐“徐叔,您就直说吧,这天眼……”

将外套盖在已经熟睡的顾羽身上,顾齐皱着眉头望着正吸着旱烟的徐叔 顾齐“应该不止那么简单吧!”

徐叔“咳咳!”

徐叔轻咳了两声,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床榻上睡着的顾羽,随即起身踱到屋外,一脸沉重的顾齐也跟着出去了。

徐叔”小齐啊,所有从娘胎里出来的孩子都有天眼,不过绝大部分被这浊世影响渐渐关闭了,或有些能力变弱沦为阴阳眼,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

徐叔吧唧吧唧抽了几口旱烟,吐出气味浓烈的细烟后继续说道徐叔“像顾羽这种,货真价实的天眼在现代早已不多见了,6岁的孩童早说已经过了那个时期,顾羽却依旧存在,这是命中注定啊!”

徐叔“逆天改命,小老头可没这本事,就算那所谓的仙人估计也不一定能改得了!我看你啊,就别白费这心思了,多花点时间陪陪他才是。”

顾齐“……”

顾齐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顾齐“那徐叔你就没有点好的提议么,现在顾羽这样……”

陷入沉默的徐叔使劲的抽着旱烟,一阵阵白烟弥漫在清冷的夜空中。

徐叔“哎,我听说小齐你是不是被调到重案组了啊?这是升职啊。”

徐叔撇过头问

顾齐“也就那样吧,徐叔,我们现在说小羽的事情呢,干嘛扯到我工作上!”

徐叔“咳咳咳!”

徐叔刚抽了几口就猛烈咳嗽起来,一旁的顾齐连忙轻拍几下徐叔的背,顾齐“我说徐叔,您年纪也这么大了,这旱烟能戒就戒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叔“你懂什么,这旱烟跟了我一辈子,那是说戒就能戒掉的吗?”

徐叔瞪了一眼顾齐,又接着抽了起来

顾齐“行行行!那您也少抽点,看您咳嗽的。”

徐叔“行了,小羽的事情我想到办法了。”

徐叔把烟头在石椅上敲了敲,将未燃尽的烟草和烟灰抖落出来。顾齐“什么办法?”顾齐顿时来了精神。

徐叔“小齐你所在的重案组是不是每天都要前往案发现场调查案情,是吗?”

顾齐“对啊,这几天真是忙的不可开交,把一些旧案翻案重新调查,都说重案组是好差事,我看也不是那么好吧!”

顾齐一脸苦恼,顾齐“不过这跟小羽有什么关系?”

徐叔“哼,说你傻你还真的傻!”

徐叔哼道 徐叔“你啊,就把小羽带到警局去,凭他那双天眼,你要的线索还难找?”

顾齐“啊?”顾齐一愣

徐叔“古话说的好,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但在小羽这里,恐怕是要相反咯!”

看着徐叔离去的背影,顾齐一脸若有所思。

当第一次将顾羽带去警局的时候,顾齐生怕他会吵着要回家,出乎意料的是顾羽不吵也不闹只是静静的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林莹莹“哟,顾齐这是你儿子?长得蛮可爱的!”

身为同事的林莹莹伸手捏了捏顾羽的脸颊,一下子办公室里同事都围了过来,吓得顾羽一溜烟的跑到顾齐身后,半天不敢探个头。

出任务的顾齐将顾羽托付给了林莹莹,是场命案,当顾齐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身中四刀的男子倒在血泊中,很快记录好现场的顾齐回了警局整理资料。

顾羽真的很乖,喝着林莹莹给他的旺仔牛奶安安静静的坐在顾齐的办公室里看动画片,当顾齐走进来的时候,顾羽的眼神出现了变化。

顾羽“爸爸,你带了个叔叔回来。”

顾羽盯着顾齐的身后低声说道,顾齐顿时感觉身后一凉,他怎么忘了儿子能看得见那啥的事情了……

“爸爸,这个叔叔叫丁原,今年35岁,在今天早上回家撞见妻子偷情而被刺死,他希望爸爸能帮他伸冤,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顾齐有些呆滞的听着儿子绘声绘色的讲解,终于反应到拿出笔来记录。半个小时后,合上记录本的顾齐有些严肃的看着顾羽

顾齐“儿子,这种事情以后不能随便乱说啊!”

顾羽“我答应过爸爸,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说的。”

顾羽舔了舔嘴边的奶渍,举起罐子递给顾齐

顾羽“爸爸,我还要。”

从此顾羽就成了警局的常客,当他渐渐长大的时候还经常随顾齐前往案发现场,在顾羽的帮助下,重案组在当地有了很大的名气,特别是里面的顾齐,人送外号小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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