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十六。”
“叫贺峻霖是吧?”
“是。”
明明是来和他聊聊病情的,可贺峻霖总觉得这就像审问嫌疑犯一样。
“你知道自残的危害吗。”
“你知道割手腕有多么危险吗。”
“有伤疤的人不能当明星出现在大众面前,伤疤如果被拍到了怎么解释。”
“测试结果都知道了,重度抑郁和焦虑。”
“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的队友都没有得抑郁症为什么就你得了。”
“是你比他们都敏感还是你比他们都更软弱。”
“十六岁能赚到钱你还有什么可担心在意的。”
“有点矫情过头了。”
“你又没有普通人那么重的负担,不用担心每天吃什么穿什么,”
“平常偶尔有个机场接机稍微堵一下,越堵说你热度越高你不应该越开心吗。”
“真是搞不懂明星有什么好抑郁的。”
“太脆弱了。”
……
门内的医生可能因为自身压力太大起了不平衡心理,发起了牢骚。
贺峻霖坐在椅子静静地听着。
门外丁程鑫的手机“砰”的一下狠狠地撞到了关着的门上,又用另一只手掐着拿手机的手才堪堪止住了手机第二次磕到门上。
刘耀文站起身就要往门里冲,被宋亚轩死死地拽住了手。
这已经不是崩溃了,这是拿刀在往他们心上割。
是那种生气到身体都感受到疼痛的程度。
门内的兔子会怎么想啊。
他现在什么心情啊。
严浩翔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是他一个人在重庆赶外务的17天。
那是他第一次长期录制节目。
他从晚上十二点一直忙到次日早上六点,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只能休息二十分钟再进行下一个录制。
当他坐到片场附近的椅子上准备补个觉的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振动个不停。
他着实有点烦躁,拿出手机发现锁屏上通知的是丁哥给他发了消息。
有时候人的第一直觉真的很准,往常要是丁儿给他发消息他一定会乐呵呵的打开,但是今天莫名地感觉不太对劲。
一个个都是忙得要死,就算今天有空也都抽空应该在补觉,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给他发消息?
当他打开聊天界面发现只有一个录音,丁哥连文字都没给他发的时候,他慌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一行字:是出什么事了吗?
过了好久才有了回复:
“自己听,
我们都在。”
四十多分钟的录音,严浩翔硬是一分钟不少地听完了。
在录音放完的时候,严浩翔假也请好了,东西收拾干净了,飞回北京机票也订好了。
工作不工作都滚一边吧,他现在只想回去看看自己的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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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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