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祁纪此刻的表选略显幼稚。
实际上也是。她一直都像一个不懂道理就横冲直撞的小孩儿。
祁念念看着她，随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漂亮脸蛋上扯起一丝笑容，不带善意。
祁念念“你就是祁纪。”
她看了祁纪一眼。
眼前的祁纪漂亮精致，就算素面朝天也掩盖不了她天生就好看得清透这一事实。和方鲸描述的一样，像是连绵不绝的雪山。
但祁念念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闪烁，轻蔑道。
祁念念“也就那样吧。”
祁纪“……”
好像也是硬茬。石头碰石头，双方都四分五裂才罢休。
陈浚铭“也就哪样？”
没想到最先坐不住的是陈浚铭。
他的表情骤然冷下来，注视着祁念念，眼神阴郁，声音也有些冷。
他听不得别人说祁纪一点儿不好。
人没有信仰的时候，就是混蛋一枚，怎么招摇过市讨打讨骂都不在意。但人一旦有了信仰，就终生套上秩序。
舌尖抵着牙齿发出轻轻的气音，陈浚铭看着祁念念。
陈浚铭“不会说话的舌头可以割掉诶。”
本质上还是个坏坏的恶童。只不过在他这里，现在有了例外而已。
倒是祁纪先皱眉，抬手按住陈浚铭的肩膀。
祁纪“你是不是听错杨博文说的话了？”
横过去一个眼神，警告陈浚铭别那么冲动。
祁纪“其实杨博文是让我管管你吧。”
祁纪有些无语。她觉得杨博文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自己那是……额……不算相当理智吧，也算不很出格的那种？
反正她自我感觉自己比陈浚铭正常多了。
听出祁纪话里责备的意思，陈浚铭瘪嘴，似乎有些委屈。
陈浚铭“是她先……”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纪拦下。
祁纪“你一开始也没少讨厌我。”
祁纪“更何况我也讨厌她，我们扯平了。”
陈浚铭“……好吧，你们继续。”
祁念念的目光落到陈浚铭身上一秒。
陈浚铭在他们年级是出了名的恶人。他看不惯的人定然不会好过，欺负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讲道理，不讲规矩，跟那些人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祁纪跟陈浚铭混在一起，她也就没什么好感可言。抬眼扫过祁纪，不打算多说。
祁念念“如果你也就这么无聊，那我觉得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她转身，却在踏出仓库的前一秒，听见身后祁纪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
祁纪“你在这里多待了那么久就没想过给方鲸报仇吗？”
祁念念“……”
她一怔。
没应答，动作僵在原地。
祁纪“你知道她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自杀，对吧。”
那时她才转过身，再一次抬眼。两双漂亮得不分上下的眸子，视线交汇，隔空碰撞。
祁念念“你已经有想法了吗。”
人也就是这样，利益驱使让她们走到同一战线。
其实也不是利益驱使。
是什么呢，祁纪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对上祁念念的眼神时，纵然心里有千百般的抵触，也还是开口。
祁纪“关于方鲸，你所知道的。”
祁纪“能一五一十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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