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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朔喜欢把她抱进怀里。
祁纪每次都不是很好意思，不是因为距离太近，是因为黄朔太瘦。
黄朔虽然高，但体重实在是有些惊人，胳膊小腿跟竹竿子一样粗，瘦得见骨。
祁纪甚至会嫌硌得慌。但是黄朔会圈得很紧，大手牢牢地锁着祁纪的腰。
黄朔“港城书院，就是一个牢笼。”
他说话时会贴得很近，下巴卡在她肩颈，嘴唇贴着脸庞，热气弄得祁纪脸发痒，偏偏越躲黄朔越近，最后她只能缩在黄朔怀里翻白眼。
黄朔“把你们圈进，像养猪一样给你们驯化养肥。”
黄朔“然后就交易出去。”
他慢悠悠地讲，表情淡然到好像是在讲和自己关系不大的故事。
但偏偏接下来的每一个词，都足够触目惊心。
黄朔“器官走私、运送毒品、贩往国外……”
鲜活的肉体被拆解，有的时候连麻药都不给打。
也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当做贩毒的工具，成一个容器。
或许送到国外，做更黑暗的事。
黄朔“甚至有的人就喜欢这个年纪的孩子。”
黄朔“你懂我意思吗。”
祁纪“真恶心。”
祁纪皱眉。
国外甚至会有富商专门买下小岛去培养这种年纪小长得好的孩子，供人玩乐。
于是鲜活的生命在同样鲜活的年纪里，像花枯萎，木腐烂。
黄朔看见她眼底的排斥和厌恶。
黄朔“是啊，恶心。”
恶心。可黄朔自己清楚，自己也恶心。
那些生命的葬送，自己也推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他父亲就不是好人，把嫁做人妇的亲生妹妹抢回来，然后有了他。他又子承父业跟着左家，干尽丧尽天良的事。
黄朔看着祁纪的侧脸，觉得自己和父亲还真是如出一辙。
黄朔“这里的学生大多都不知道真相。”
黄朔“他们只以为这里是一所不讲人性的学校而已，怎么知道这里会让他们丧命。”
他勾起祁纪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把玩。
黄朔“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举报港城书院吗？”
祁纪“为什么？”
这也是祁纪很好奇的问题。
她不觉得自己是唯一反抗港城中学的一个。或许她勇敢过头一腔孤勇，但之前顺利毕业的人怎么可能就心甘揭过这一页。
黄朔轻笑、
黄朔“那些自以为乖乖巧巧就能安稳到毕业的学生，在毕业那天就会悄无声息地被处理掉。”
黄朔“借着班级最后一聚的名字，被带走，就再也回不来。”
祁纪“……”
一瞬间，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腾。
祁纪一下子就想到张桂源。
从一开始就乖乖巧巧的张桂源，怎么看都是好学生的张桂源，如果自己压根没出现在他的人生轨迹里，那他是不是也会安安分分上学。
然后以为毕业就会好的，理想总会实现的，结果一离开就踏入万丈深渊。
又或者张桂源长得好看，还没毕业就被带走了呢。
然后陈浚铭，然后张函瑞……还有更多更多的学生。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黄朔“你真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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