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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的路不同的两个人是不能够走到一起的。
这个道理,祁纪学会了。
所以她不想等左奇函再说任何让人伤心的话了。
祁纪“左奇函,太抱歉了。”
额头一热。左奇函想祁纪不该说自己有病,因为祁纪下手比他要狠心。短暂的眩晕过后是被捂住口鼻剥夺了呼吸,眼前的晕眩被黑暗吞没,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光泄进视野。
意识变得恍惚不清,眼下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左奇函腿软无力地滑坐,在意识彻底失去之前迷迷糊糊感觉到脸上一滴热泪。
越想挣扎,意识就消散越快。注意力也没办法再集中,任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心底莫大的空虚感告诉他,左奇函,你心里缺了一块儿,你又弄丢了她。
但是无论给你多少次机会,你还是会弄丢祁纪。
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怎么会能走到同一个终点呢。
祁纪俯身,摸到左奇函口袋里的手机,然后起身,侧过脸看向躺在远处的几包白色粉末。
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这个,但也不会对这节外生枝罔若未闻。
祁纪不知道港城的警察是否还可信,所以先拿左奇函的手机给白色的粉末拍了照片,然后把这几袋子粉末全拿出来,塞进卫生间内堆着工具的工具间内,藏在最里面,用几个拖布压着。
然后祁纪折回来,俯身,脱下左奇函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熟悉的香水气味,好像在此把她拉回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个夜晚,树林里的电子烟,他投过来的含笑的眼神。他带她去他的寝室,他借给她干净的衣服。
那时候还谈不上太熟悉,他就已经在敲她心里的那扇门。
可是她来不及了,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不能怀念过去,眼下只有现在。
快速码好方位,祁纪朝着二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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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在一二楼楼梯的几个安保看见祁纪,果然上前询问,祁纪故意甩了甩头发,高人一等般睨了几个人一眼。
祁纪“眼瞎?”
几个人的目光落在祁纪身上那件外套上。
他们都是经过培训的,在来之前见过左奇函,今早左奇函经过时几个人还恭恭敬敬问了好,自然知道这是左奇函的外套。
而抬眼见这小姑娘与左奇函年纪相仿,容貌也堪称角色。早听说左奇函纨绔,想来这也是左奇函最近谈的“小女朋友”。
没人想得罪左奇函。左家在港城就是天。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打头的安保问了一嘴祁纪去二楼的缘由。
祁纪“啧,奇函说二楼有空余的包间啊。”
这本来就是极尽奢侈的地方。募捐会对一个小少爷来说无聊也有情可原,找点乐子也是很正常的吧。几个安保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给祁纪让开了路。
祁纪如愿到了二楼,一上二楼就是静悄悄的走廊。
果然如张函瑞所说,二楼很松懈。
那么。
她目光盯着走廊的另一边,通过那里的楼梯上三楼,很快就能到多媒体控制室。
但在此之前,她要先找到在二楼的配电箱,然后拉下电闸,制造混乱,逼原本在多媒体控制室的人出来,她才能更顺利地进入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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