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宋辞安一直在派人打探些小道消息。
根据这几日的消息来看,北国将要在一个月左右之后进攻打南国都城,将其一举拿下。
宋辞安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想做些什么,一个月的时间远远不够,而且自己和邢意算得上是单枪匹马,要想和狗皇帝博弈的话,如今的形势,也只能落下个寡不敌众的局面,该怎么办呢?
宋辞安撑着脑袋,一时想不到对策。
想着想着,昏昏欲睡,脑袋里却突然出现虞舜那张恶心的脸,宋辞安一惊,顿时清醒了不少,骂道:“**你**他***……**……****!”
门外端来午饭的柳姑娘听着宋辞安正说着不堪入耳的言语,想着应该是宋辞安正生气发火。不知进去还是不进去。
过了一会儿,柳姑娘听是安静了。就推门进去,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殿下?”
宋辞安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回着:“嗯。”
柳姑娘摆好盘子,问:“殿下这是怎么了?这般愁眉苦脸?”
宋辞安抬起头,靠在椅子上,眼神透露着一股烦躁。
柳姑娘小心地打量着宋辞安,带上面具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那面具。
宋辞安看着面前之人,犹豫之下,还是叫出口:“柳姑娘?”
“奴婢在。”柳姑娘低着头。
宋辞安努努嘴,问道: “你为何只有名,没有字?”
柳姑娘没有回答,宋辞安也不想为难人,干笑了几声缓解气氛,说:“好好好,不想说那便不说。”
——
邢意刚醒,伸了伸懒腰。
一睁眼,就有人来报:“大人,有人传温大人口谕。”
“温大人?”邢意疑惑开口:“说什么?”
“温大人说寒秋之际,正是赏菊的好时候,想邀您和太子殿下出宫游赏一番。”那人回答完,邢意就招呼他下去了。
邢意穿戴好衣服,去找宋辞安,毕竟他又不知道那人口中的温大人是谁。
“小安。”邢意径直的向宋辞安的厢房走去,看见宋辞安躺在桌子上挺尸,他哭笑不得,问:“你在搞什么啊你?”
宋辞安欲哭无泪:“形势越来越严峻,还有,我真的是想不通啊,这剧情怎么和原著一点边都不沾!”
邢意安慰道:“或许我们只是小角色,可能是我们一来,更改了故事线的缘故吧。”
这么一说,宋辞安也倒是想通了些,坐了起来,整理好衣襟,问:“父亲,怎么了?”
邢意把刚刚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又问:“温大人是谁啊?好人坏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邀请我们出去赏菊?”
宋辞安喃喃着:“温大人……”
宋辞安的脑子里搜索着这号人物,他惊讶的问邢意:“温大人?你确定没听错?这位大人是姓温?”
宋辞安情绪有些激动,原著里提到的温氏,就只有当今北国掌握朝政重要决策大权的温大人——温行韫!
在北国先帝逝世没多久,温父就积劳成疾,命不久矣,他把后事交代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后,便与世长辞。
温行韫虽还是年轻,但他已然是朝中重臣,原著里他看不下去北国皇帝的所作所为,直言进谏,却被软禁,他一直恳求能见皇帝一面,直到北国破灭的消息传来,最终,温行韫自刎而死。
邢意用力的点点头。
宋辞安也不顾邢意的疑惑,自顾自的拉起他,激动的说:“走走走,现在我们就出发!”
他真的很想见见,北国这一位年轻的良将忠臣。
一路上,宋辞安不断感慨:所幸掌握朝中大权的几位大臣,多为忠臣,不然,北国可能早已覆灭,之所以后期会亡国,还是因为一位忠心过头的大臣为虞舜坐实了腐败的政权。
——
宫城外,北城书院溪水旁。
宋辞安、邢意等人临溪而坐。
某位侍从:“各位大人,温大人稍后就到。”
但过了很久,侍从口中的温大人迟迟不来,邢意和宋辞安小声议论:“我们该不会被骗了吧?”
“不至于吧,原著里的温大人可是个好人,应该是半路出了什么事情,再等等吧。”
“行吧。”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各位,久等了!”
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宋辞安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身材壮硕,气宇轩昂的形象。
众人作揖。
温行韫:“快请起,温某怠慢各位,实属抱歉。”
说着,举起酒杯,说:“温某,自罚三杯。”
邢意还在诧异现在这年代还有酒桌文化?这心思被宋辞安一眼看穿,忙递眼色,邢意会了意,说:“温大人这是哪里话……”
话还未说完,温行韫的三杯酒就已下肚。
他爽朗的说:“无需多言,这该罚就得罚。大人,殿下,快请坐。”
宋辞安抬眼打量着眼前人,这人和自己的想象完全反了过来,一双含情目,唇红皓齿,一身玄衣衬出不算健壮的身材,一颦一笑,颇有柔情。
这要是个女的,岂不是个大美人儿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可以是个哑巴吗?这声音和长相真是……不沾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