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了地方，酒吧，今天你们谁都不许鸽。”
“真的假的？教官没说不能出去？”
酒吧不大，隐在街角，是灰灰常去的地方。灯光昏黄，老式木地板踩着会发出轻响，空气中混着薄荷、酒精，还有某种久违的放松。
毛毛坐得靠后，杯子里只是无酒精的果饮。他不太说话。
大家说说笑笑，笑声盖过了酒吧的背景音乐。
毛毛也笑了，但只是轻轻的。没人注意到，他的笑意比酒更醉人。
灰灰好久没见到你们了
灰灰最近怎么样，我的朋友们
小砾我们很好呢
小砾对吧，毛毛。毛毛？
毛毛啊，是。
灰灰毛毛怎么不太说话
灰灰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小砾是，我们都受了伤。毛毛的伤比较重。
灰灰这样啊。
毛毛本来没打算喝，却被小砾灌了几杯。
小砾没了，我去添点
灰灰尽管添，我买单
小砾灰哥霸气
酒吧里光线昏暗。毛毛坐在角落里，他刚刚才摘下外套，肩上的绷带还隐约能看见。
灰灰靠过来，把手里的酒瓶搁在桌上，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
“还疼吗？”他问，声音压得很轻。
毛毛摇摇头，刚想说“没事”，灰灰已经伸出手，像是下意识般地拨了拨他额前被汗黏住的头发。
那动作带着一点哥哥般的宠溺，也带着一种不言明的温柔。
毛毛一怔，却没躲开。
就在这时，坐在不远处的阿奇放下了杯子。
“我提醒你，别动手动脚。”阿奇的语气依旧平静，但那眼神，不太友好。
灰灰没再说话，耸了耸肩，回过头继续喝酒，嘴角却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也是毛毛的朋友。”
阿奇长的人模人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指)
灰灰谢谢你夸我是人，很开心
阿奇💢
他们好像有感应一样，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阿奇毛毛不是你能碰的
阿奇不要以为以朋友的名，可以搞些花花心思
灰灰让我猜猜
灰灰你就是小砾口中的魔鬼教官
阿奇所以呢
灰灰教官先生，这里是酒吧，不是你的主场，少多管闲事
阿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
两人火气正旺呢。
回来的小砾赶紧劝架。
小砾不是一一这样也可以见到教官嘛一一？
小砾那个，你们别吵架呀一一
阿奇小砾，明天扣纪律2分
阿奇身为消防员，明天训练，今天喝深夜酒，胆子挺大啊。
灰灰有谁规定不可以吗？管的是否太宽？
阿奇闲宽？你也来一起坐坐？
小砾等等等等，扣就扣呗。怎么又吵起来了。
“咳咳一一”
毛毛平时很少碰酒，但不知是被气氛带动了，他没想太多，抿了几口烈的。
刚入口时有些辣，他皱了皱眉，又不想在人前显得太矫情，于是忍着咽了下去。
下一秒，酒劲直冲喉咙，猛地一呛。
他轻咳了一声，本想掩住，但很快，咳得弯下了腰，脸色泛红，眼眶也不自觉湿润起来。
“毛毛？”小砾皱眉，伸手扶了他一下，“你没事吧？”
毛毛摇头，想说话，却咳得更厉害了。
阿奇几乎是第一时间快步走过来。
“你们给他灌了什么？”他语气压得低沉。
但阿奇没再听，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毛毛肩上。外套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罩住了毛毛有些发抖的身体。
毛毛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试图挣扎：“我……我没事……”
“闭嘴。”阿奇皱着眉，语气不耐烦，却轻轻地把毛毛从椅子上抱起来——
像抱一件自己舍不得磕碰的东西那样，小心翼翼地。
公主抱。
毛毛懵了，耳朵几乎瞬间烧红，挣了挣：“放我下去……别这样……”
“别动。”阿奇低头看他，眼神又冷又沉。
毛毛不敢动了，只能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一步步走出酒吧。
身后的酒吧灯光还亮着，音乐没停，灰灰望着两人背影，眼神复杂。
门合上了，夜风灌进来，带着一点清醒的凉意。
毛毛靠在阿奇怀里，耳边只听得见他稳重有力的心跳声。
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跳太快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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