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相夷衣冠冢前:
李莲花看着墓碑上的字,默默无言,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正是肖紫衿。
肖紫衿看着李莲花的眼睛:“我用婉娩的字迹传书邀你来此,你果然来了。李相夷”
李莲花看了一眼周边:“这李相夷已经死了,他的坟墓就在这里。”
“既然已经死了,又为何会再回来?”肖紫衿情绪激动继续道:“你还不肯放过婉娩吗?她已经被你伤了十年。那可是我们十年的青春。你可知道,她有多艰难才走出来。你又知道我有多难才见得云开?你这一回来,将这一切都毁了。”
李莲花看向他:“紫衿,我只是回来送了一份贺礼,我本就打算下山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知道,你和阿娩感情很好,我也是来真心祝福你们的。”
肖紫衿冷笑一声:“好,你活着,又重新回来,你让我们怎么好?自从你让阿娩认出你的那一刻,你就将所有的好打破了。祝福我?我看你就是回来看我笑话的。”
李莲花无奈解释:“你真的想多了。”
肖紫衿再次冷笑道:“李相夷,李相夷多大的名气啊,至今阴魂不散,角丽谯和笛飞声重出江湖,您若不回来,怎么对得起您那偌大的名声。所以在复兴大会上,你也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李莲花再次解释道:“我只是真心地建议,四顾门该如何?武林大会该如何?我是不会插手的。你现在和阿娩的感情很好,即便有我的存在,也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现在就担心,阿娩见到你就会变心了”
“紫衿,难道你就不相信阿娩吗?”
肖紫衿闻言抬头看向李莲花:“只要你活着,我就没有办法再相信阿娩,你不是说你不在意这里的一切吗?那你跟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不会见阿娩。”
李莲花苦笑了一下:“即便是我保证了,你就会相信吗?”
肖紫衿闻言冷笑道:“也对,李相夷多么我行我素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若是想夺回阿娩的心,想拿走四顾门的一切,我有怎么能阻止得了你。”
李莲花看向他:“那所以呢?”
肖紫衿看向一边的悬崖峭壁:“你跳下去吧,我不想亲手杀你。”
李莲花看了一眼悬崖旁的草丛:“这悬崖数数十丈高,若我跳下去,必死无疑。”
肖紫衿转身看向他:“出手吧。”
李莲花问道:“真要如此?”
肖紫衿拔出剑,指向李莲花:“你知道我的,说得出做得到!”
肖紫衿说完,举剑向李莲花刺来,李莲花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下一秒,刎颈从他袖中飞出,缠上了肖紫衿的破军剑。
肖紫衿被打退,正打算再冲,乔婉娩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乔婉娩的话音刚落,一柄飞刀直冲肖紫衿而去,还好李莲花手疾眼快,一手握住了飞刀的刀柄,一手抓住颜淡准备再次攻击的手。
颜淡见偷袭失败,看向李莲花:“这就是你说的安然无恙。”
李莲花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让你在莲花楼安心等着吗?”
颜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向肖紫衿:“肖门主对莲花有何不满,尽管对我来,东海一战,他身中碧茶之毒,内力只剩下一层,还要做保命之用,肖门主若是想找莲花比试,也尽管来找我。”
颜淡说完,看向李莲花:“你来得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你就这么给我保证的,李莲花?”
李莲花一手牵着颜淡,看向乔婉娩,乔婉娩笑道:“你想说什么,我明白了,相夷,你们走吧。”
李莲花冲乔婉娩微微颔首后,看向颜淡,柔声哄道:“先回去?”
颜淡看向他,终究叹了一口气,她对唐周的愧疚,都用在李莲花身上了,到最后,颜淡也只是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了。
等李莲花和颜淡离开后,乔婉娩看向肖紫衿:“相夷身边已经有了旁人,你还要闹下去吗?”
肖紫衿看向乔婉娩:“婉娩。我······”
乔婉娩看向他:“我本想告诉你,他是相夷的,但相夷身边有了颜姑娘,也不愿为了四顾门委屈颜姑娘,也不想打扰我们,颜姑娘也说,希望相夷的余生只是李莲花。”
肖紫衿说完,看向李莲花和颜淡渐渐走远的背影,李莲花正说着什么,颜淡扭过头去不理他。
忽然颜淡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甩开他往前走了几步,李莲花眉头一皱:“颜神医,你饶了我,我真不想喝药了。”
颜淡转头看他:“不喝药,那你遵医嘱了吗?李神医,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夫,不知道大夫最讨厌什么样的病人吗?”
李莲花挠了挠鼻翼,颜淡好像就是在说他,果不其然,下一秒,颜淡就道:“说的就是你,不遵医嘱,不喝药。”
颜淡说着说着,开始数落他以前的“罪行”。
什么偷偷将要倒掉,什么不好好喝药,还有乱动内力。
李莲花无奈摇摇头,只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