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走出慕府，一到门口，便见到谢怀絮在门口等他。
“你为何不进去？”
谢怀絮一笑，抿了抿唇。
“我刚下马车便见到你家姑娘了，知道你性子急，所以就干脆在外面候着了。”
贺凌白了他一眼，几步上了马车。
“走了。”
“嗯。”
入夜，空气渐微凉，漆黑的夜空笼着京城，此时的王宫灯火阑珊，一派繁华。
今夜正逢凛王大人选妃，整个京城的大家闺秀都精心地梳洗打扮，前来王宫人赴宴，只愿能嫁进府邸，享尽荣华富贵。
慕楠也是侯选人群中的一员，正坐着马车赶往王宫。她没有把握，只求心之所向，遁着内心的悸动，去寻自己的心上人；不为相守一生，只为见他幸福。
另一边，贺凌特地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裳。
衣裳是宽袖长筒的设计，下半身衣摆不长不短。纯黑的面料，搭配清竹的图案，王爷的风气尽显露出来。
贺凌没带佣人，只骑一匹马便与谢怀絮一同赴往王宫。
此次宴会没在了皇家后院，那的假山、池塘众多，还有盛大的案台，正是办宴的最佳用地。
一柱香的时间，贺凌便到了王宫后院。
谢怀絮与他一齐向皇帝行跪拜礼。两人异口同声：
“凛王贺凌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王谢怀絮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两人入座。
“凛王，今日是你的选妃宴，可要好好把握。”皇帝徐亦琛道。
“属下明白。”贺凌颔首，以示回应。
话毕，只见一位窈窕多姿的淑女走上了案台。
但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手指纤细且白如雪，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这位姑娘是慕府大小姐——慕楠。只见她身着月牙色的纱质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回眸浅笑，倾身起舞。犹如月下仙子，翩跹间隐现若雪的肌肤。小巧玲珑的银铃点缀于群摆，顾盼回转间空灵清脆的铃声弥散开来。
慕楠停下了舞蹈， 贺凌愣了愣，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旋律，识出此舞是《鹤云》。
“敢问这位小姐，此舞何名？”徐亦琛问。
“回陛下，此舞名曰《鹤云》。”
徐亦琛点头，示意她入座。
贺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一曲毕，他还没从思绪中走出。女娘们一个接一个走上案台展示自己的才艺，他却早已无心观看。
时间线拉回从前——
那时正值初春，鹤云阁的后院桃花已开，衬着红颜，如诗如画。
他还记得，桃花树下的那支舞。
“顾西洲，你看我舞得如何？”
他笑而不语，眉目间早己有了答案。
“此舞何名？”
南知意坐在他的腿上，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随即靠在他的肩头，开口：
“名曰《鹤云》”
直到谢怀絮搡了他的胳膊肘，他才从思绪中走出。
此时女娘们的才艺己经展示完毕，就等贺凌做出定夺。
“贺凌，孤问你，你心中可有人选了？”
贺凌起身走到龙椅前，俯首行礼。
“回陛下，贺凌心中已有人选。”
“何人？”
“正是慕府大小姐——慕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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