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前一后进了莲花楼的两人,李莲花死死捏着袖中的拳头,终是一句话也未曾说。
站立于一侧看热闹的方小宝看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三人,只是转眼便又缓缓地踏入了莲花楼去,不禁诧异不已。
紧走几步,急忙追上跟前的李莲花,神秘兮兮地问道。
天机堂少主-方多病“唉,李莲花,这是什么情况?”
天机堂少主-方多病“那女人怎的会将那一看便是你情敌的男人带进了莲花楼去?”

李莲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方小宝那八卦的眼神,很是不想理会这呆头呆脑的方大少爷。

事实上,他也根本没理会,只是丢下一个冷眼便越过方小宝,也紧跟着迈进了楼里去。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方小宝还站在风中疑惑不已。
就在任凭方小宝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之际,笛飞声那冷淡的声音传来,难得好心地替他解了疑问。
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因为那男人手上有一株遮月那清冷女人想要的灵药。”
方小宝一呆,继续追问。
天机堂少主-方多病“什么灵药?”
笛飞声沉默半晌,却只是抬脚,干脆自行往院中的一颗大树上一靠,不再开口。
天机堂少主-方多病“哎,究竟是什么灵药,你到是说啊?”
是的,就在遮月面色清冷地想要将芳朝君那冷傲的男人撵走时,却在脑海中听到对方的传音入秘。
芳朝君“你不是一直派人打探,想方设法地想要我手里的忘川花吗?”
芳朝君“一个月,只要你让我在这莲花楼里住上一个月,我便将手上的忘川花拱手奉上。”
忽听得芳朝君这莫名其妙的条件,遮月登时一顿。
不清楚芳朝君这男人抽的什么风,打得什么算盘,竟是要借住这莲花楼。

但想到这忘川花对李莲花的大用,尽管这莲花楼是李莲花的,但考虑到他未全数解去的碧茶之毒,终还是冷着脸转身朝着莲花楼内走去。
终是默认同意了芳朝君这看似无礼又没头没脑的要求。
芳朝君反手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其上灵力四溢。
李莲花也是接触过不少灵药的人了。
如今见到这不凡的盒子,其上外溢的灵力,自是知晓这必是一株不凡的灵药。
抬头看了一眼踏入小楼的身影,心中暗自咬牙。
究竟是什么灵药,竟能让阿月同意了芳朝君入住莲花楼一个月的无礼要求。
是的,方才芳朝君要入住莲花楼的要求他也听见了。
他不傻,知晓这怕是芳朝君那男人故意为之,让他听见的。
李莲花看着临到要踏入莲花楼的台阶,却忽地转身向他挑眉示威的男人,方才放开的拳头又蓦地死死捏紧。
李莲花“芳朝君,我不管你过去同阿月有什么纠葛。”
李莲花“但现在,她是我的娘子,是我的妻……”

芳朝君却只是淡淡地对着李莲花笑了笑,不再理会地随着遮月进了楼里。
遮月缓缓地在一楼的廊檐下止住脚步,神色复杂地转身看向他。
他也不介意遮月的直视,稍稍地上前一步,将那灵力四溢的盒子缓缓递了过来。
遮月一怔,虽不知芳朝君为何如此轻易地便要将那忘川花递给她。
但一想到忘川花能帮着李莲花彻底解了碧茶之毒,便不再犹豫地伸出手,准备接过那灵力四溢的盒子。
却猛然被跟前忽然面色严肃的男人一把扯过手腕。低头在嘴角处迅速咬开指尖的血肉,蕴起一股菁纯的内力顺着遮月的手腕处推了进去。
霎时,遮月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一股潜藏在丹田处被莫名封印的一股血脉之力猛然翻腾着涌上心口。
而后,耳边便听得芳朝君那难掩兴奋的压抑激动声传来。
芳朝君“是你……婉儿,真的是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猛然搅得遮月体内气血翻腾,心脏彭彭直跳。
说不出是何感受。
一时间受至于体内的力量,怔怔地看向跟前兴奋不已的男人。
李莲花“啊月……”
只听得彭地一声巨响,芳朝君那喜极而泣的身影便被李莲花给重重打出了十余米开外。
而后自己便被李莲花那温热的双手揽进了怀里。

李莲花胸堂气息起伏不定,明显透着几丝莫名的惊慌和愤怒。
遮月极力压下心口翻腾的气血,亦是心中诧异不已。
自己这是体内的元神魂灵意识作祟,还是她这具肉身某种气血被激发的反应?
许久才回神,被李莲花一掌挥出莲花楼去的芳朝君却是早已敛去了方才疯狂的喜色。
很是自来熟地装着无事人般开口询问道。
芳朝君“我住哪?”

遮月捏着袖中的指尖,用力压下想将这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男人给踹出莲花楼的冲动,淡淡地道。
遮月“二楼,你自行安排。”
说完,便转身走入了一楼的房间,不再理会。
自那之后,芳朝君这本不该与之有任何交集的男人便就此理直气壮地住了下来。
自此,莲花楼内之前被方小宝和笛飞声争抢的二楼客房便被芳朝君这不速之客给占了。
倒霉的二人只得被赶进了二楼的一块地板打地铺。
夜幕降临,暮色深沉,李莲花与遮月相携着一同迈进卧房内。
方才揽上遮月的腰身,芳朝君那不同于李莲花剑眉星目的脸庞却忽地出现在二人的窗外。
芳朝君“婉儿……”
芳朝君习惯性地开口,却被遮月那冷得阴沉的眼神打断。
但似是看不到房内夫妇二人想要杀人的眼色,芳朝君将那盒子晃了一晃,又毫无所觉地道。
芳朝君“遮月姑娘,今夜天色甚好,属实是赏月的好时光,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请佳人赏个月?”
说是邀请,但芳朝君只说完这话,便转身朝着莲花楼外已经着人摆好的桌案灯火走去。
丝毫不给遮月拒绝的机会。
李莲花“阿月……”

狠狠压着心底的一口浊气,李莲花伸手拉住了即将迈出房门的女子。
遮月回头,望向他。
李莲花缓缓地对着她摇了摇头。
看着其上蕴着几分委屈的脸庞,遮月不禁升起几分心疼来。
但转瞬,只是拍了拍他,便伸手拉开了他的手,跨出了房门。
朝着那楼前的烛火走去。
一桌的美食鲜花摆满桌案,显然是有人精心准备的。
遮月隐忍的情绪骤然腾起一丝怒意。
遮月“你非得这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