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在身侧的李莲花扭头瞧见遮月那满脸笑意的脸色,眉目微顿,神色慵懒地凑近了些,咬着遮月的耳朵问询道。
李莲花“何事让娘子你如此专注?”

感受到耳边灼热的呼吸袭来,遮月不禁叹了口气。
“这李莲花是越来越黏人了。”

不过她也只是叹了一声而已,也没过多地说什么。
对于李莲花这没事就黏人的习性,她也该要学着适应些了。
便收整了那被李莲花灼热气息弄乱的心绪,顿了顿,重新端起身前桌面上的一杯清茶。
神色悠然地道。
遮月“我在想,方小宝也是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

李莲花“哦?”
李莲花“娘子说的可是那位与他拌嘴的娇俏姑娘?”
遮月回头看了一眼李莲花那正看得专注的眼神。
遮月“怎么,夫君是对先前没有为我这个正头娘子寻到合适的妹妹而惋惜?”
忽然的诛心之言,猛然如一尖锐的针突然扎得李莲花一个激灵。
连忙脱口而出。
李莲花“没有,绝对没有!”

遮月“呵……”
一脸焦急委屈的神色,直逗得遮月笑出了声。
其实她也就那么故意一逗而已,不想却吓得李莲花一个激灵。
只觉得李莲花甚是有趣得紧。
于是,眼底眉间神色一闪,笑着道。
遮月“只可惜,这位娇俏可人的姑娘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见得跟前的小女子近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李莲花隐在暗处的目光亦是隐隐地笑了。

其实说起来,他也算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在这世上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李莲花怕的。
只不过是私下有意让着他的月儿罢了。
当然,他也知晓他的月儿也不会真的总是那般拈酸吃醋的小女人。
所以,说来,这总归都只是他们夫妇二人之间的嬉戏笑骂的情趣而已。
这让凑巧来到跟前向遮月和李莲花再次表达歉意的玉楼春多少有些尴尬不已。
女宅主人-玉楼春“咳……那个……李门主,圣女,先前是玉某招待不周,让二位在这女宅受惊了。”
女宅主人-玉楼春“玉某借着今日这宴席再次郑重向二位赔礼道歉。”
女宅主人-玉楼春“说起来,还是李门主夫妇二人宅心仁厚,放了那十几个女子。照我说,既然那十几个女子不知好歹,竟胆敢向李门主下药,就不该如此轻易地给放了。”
女宅主人-玉楼春“应该当即处死才好。”
遮月转头,见得玉楼春一脸鼻青脸肿的样貌杵在他与李莲花身后。
整个人更是因着昨日她那毫不留情的一掌险些被摔成了重伤。
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像,还努力挣扎着对他二人赔笑。
心下感慨,也是难为这玉楼春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了。
当下即便心底对他的言语有些不大赞同,但也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让对方下不来台。
只是有一事,令遮月有些不解。
按理说,之前放了那十几个女子这一桩事件对于玉楼春来说,只是赔了一些银两而已,也动不了他的根本。
为何她会从“玉楼春”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介怀和阴郁?
直至现在都还在试图说服她和李莲花去杀了那十几个女子。
遮月眸色深沉,莫不是,这玉楼春昨夜里还存了借刀杀人之意?
想要借她的手将那一众女子给杀了?
只可惜,最后还是被她给放了。
如是想着,遮月心底一番思量,这玉楼春这一出出的究竟还存了多少心思?
然,不等遮月深想,便有人慌慌张张地闯进宴会厅来向玉楼春回禀道。
“不好了,主人,出事了。”
女宅主人-玉楼春“把话说清楚,究竟出什么事了?”
“是,方才我照例去珍宝阁巡查,却发现珍宝阁的锁头被人动过,我心里着急,担心有人闯入珍宝阁去盗取财物,便即刻前往查看。结果发现,果然,里面大量的金砖早已被人搬空不见了。就是之前失踪不见的女宅管事碧凰姑娘也突然死在了里面。”
女宅主人-玉楼春“什么,我的金砖……”
听闻自己的金砖被人搬空,立在跟前的玉楼春身子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边上的护卫慌忙伸手,将之扶了起来,玉楼春立刻红着眼睛匆匆忙忙朝着珍宝阁奔去。
徒留下一众的客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待过了小片刻后,还是向来嫉恶如仇的方小宝最先反应过来。
立即起身,紧跟着玉楼春而去。
便是与之一同拌嘴的诏翎公主也登时红了眼睛,迅速朝着那案发之地奔去。
见此,皇城司的宗政明珠和玉楼春请来的在场江湖侠士也俱都纷纷紧随其后。
遮月眸光微闪,细细在脑海回忆前世在电视剧中看过的剧情。

发现,随着她的穿越而来,很多剧情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剧中玉楼春极尽奢侈享乐,诱拐了无数少女锁在这女宅里供自己与时不时请来女宅享乐的达官贵人享受。
无数被拐来的姑娘虽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女宅,但却始终心怀希望。而后,在碧凰的带领下,所有姑娘团结一致,一步步筹谋着,终于在一次漫山红宴会上借其中一位姑娘的心上人帮助下暗度陈仓运来毒蛇将玉楼春联手给杀了。
遮月猜想,这群姑娘们的行动应该就在上次李莲花缺席的漫山红宴会上实施的。
根据剧情来说,玉楼春应该就在那次漫山红宴会上死去的。
可当前的状况是,这本该已死的玉楼春却仍旧活得好好的。
而那应该被李莲花和方小宝破了案件后救出去的诏翎公主也仍旧还被困在这女宅中继续被当做侍女侍候着这女宅里的客人。
遮月沉吟,看来这一切的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至于会发生成什么样子,还得去细细查看一番。
遮月回头,正好看到李莲花投来的眼神。
李莲花微微地一笑。
李莲花“看来这女宅还真是热闹,娘子不凡同我一道去凑凑热闹?”

遮月嘴角一弯,细细打量了一眼那眸光明亮的男人。
这李莲花如今是越来越精力旺盛了。
再没有了剧中那病秧子的疲态。
甚至在扬州慢和无数灵药的加持下,整个身上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
如今也就差着心脉深处还隐隐绰绰攀着几丝未曾彻底根除的碧茶之毒。
不认真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是身怀剧毒之人。
再不是电视剧中那站在悬崖上一朝不甚都能轻易被人用一根锁链给锁喉、勒脖子的瘦弱男人了。
望着跟前这越来越年轻的俊朗男人,遮月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把那光滑细腻的脖子。

嘴角微弯。
遮月“养得不错。”
斜眸又望了一眼那闪着几分精明微光的眼眸,继续加了一句。
遮月“如今案件在前,你可以尽情发挥你狐狸的睿智了,看看这女宅里究竟藏着些什么猫腻?”
李莲花那狡黠的眸光一闪,一把捞过跟前这言笑晏晏的小女子。
李莲花“娘子,你这是在说为夫是狐狸?”

想起剧中李莲花总是骗得方小宝恼羞成怒后,被叫做老狐狸的场景,遮月不禁再次莞尔一笑。揶揄地道。
遮月“可不是嘛。”
遮月“一个被叫做老狐狸的俊俏郎君,睿智又迷人!”
遮月身子一扭,灵巧地挣脱了李莲花揽在腰间的双手。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去。
遮月“我睿智的夫君速速前去吧,仅凭你那小徒弟一人可破不了案子。”
望着那忽然变得有些调皮的娘子,李莲花心情甚是大好地闷笑一声,也跟着一同跨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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