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繁忙。”江澄摆了摆手,看着魏无羡来回踱步。
“还有谁知道?”
“阿姐,金子轩,金子轩现在应该正在和蓝忘机交涉。”
“蓝忘机?找他干嘛?”
“阿凌的提议。”
尽管金凌已经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还是被揪了出来,这个场景很像逢年过节,家中宴席上的长辈对自己的问候。
“你打算怎么办?”江澄问着。
“还能怎么办?现在我也不能做丢下乱葬岗上的老弱病残的这种事。”
“……没叫你丢下,只是这乱葬岗,不能算是一处安稳地。”
“那怎么办,前阵子早就说了。况且云梦江氏宗主为保鬼道魏无羡护他回去,你这让别家怎么想?你这让云梦怎么办?不走,不管为了云梦还是为了温家老幼,不走就是不走!”
“阿凌,你先出去。”聊这种话题,江澄都不是很乐意让第三个人知道。
虽然不情愿,但金凌也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他能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随即,金凌转身离开伏魔洞,去找洞外沉浸在拔萝卜里温苑。
此时洞内,只有他们二人,江澄才开始对魏无羡发难。
“呵……魏无羡,你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可以保他们所有人,甚至自作主张,你以为你将金丹给我的行为很伟大吗?都不愿意来问问我的意见!”
江澄起身,用力敲打石桌,手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
明明在来的路上,还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发脾气,这次来是交涉的。他不是不愿魏无羡保温家这些老幼,他只是看不惯魏无羡那乐天派。
果真应了他说的那句,“天塌了都笑得出来”。
他突然有些内疚,发了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看向魏无羡。
眼中似是挑衅,这让江澄心中更加窝火。
而魏无羡则任由他闹着,公务挤压的他无法喘息,此时的无理取闹才更能抛下事务,他希望的来的是江澄,而不是江宗主。算是他希望江澄可以活的轻松点吧。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对江澄脾性了如指掌,他知道该如何让江澄生气,也知道隐忍的江宗主才不是以前有自己的骄傲的江澄。纵使人都会长大,短暂的如小孩一般疯疯闹闹的时刻,在大人们的世界里才更加难求,不是吗?
总是挑他的不对,逮住机会说他的江澄,才是他认识的江澄。他熟悉的江澄,不是没有少年人开怀的笑容,事事开始顾虑云梦的那个江宗主。
“组训‘明知不可为为之’,你总是做的比我好,处处压我一头,就连阿爹也会多看你两眼,你总……”看着江澄这架势似是要把从小到大在他这受的委屈统统讲完。
魏无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太会安慰人,何况还是这个自己事情自己做,从不叫人帮忙的人。
“可是江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早就做的比我好了。”魏无羡无奈摇头,他这个师弟,可是将组训做的最完美的那个,自己不察,倒是怪起他来了。
江澄一时愣住,刚刚他不应该一股脑不思考的讲那些话说出来的,又伤人心,又不能解决问题的,现在想来开始有些后悔,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回头路。
不过骂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不过你可说错了,修鬼道,这可是迫不得已。”眼看江澄有些缓和,魏无羡连忙开始挑刺。
“虽然你夸我天赋异禀,我的确天资卓越风采奕奕啊!”说着,魏无羡用手捋了下身后的散发,脸上是得意忘形的笑。
“魏!无!羡!”这得意的样子气的江澄随手锤了一下魏无羡。
“很痛的!”
“痛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