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经过娴贵妃的添油加醋,派人严厉呵斥了高贵妃,不准她在弄什么香料,还将储秀宫一些宫人打了板子。
高贵妃日日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红肿的脸和手臂每日气得砸东西。
“娘娘,您别生气,太医说了你现在不能生气,气血不和,您的伤会更严重的。”
高贵妃怒吼道,“滚!都滚!有人在害本宫,本宫好不了了,本宫的脸好不了了啊!”
宫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往日时常来请安的舒贵人和庆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去了承乾宫,储秀宫开始冷庭冷落。
过了五日,皇帝已经大好,柔玉在一旁插花,不经意道,“皇上是不是要去看看高贵妃了,不然这宫里的闲言碎语怕是断不了。”
皇帝抬手摘了一朵明黄色花别在柔玉发髻上,“朕也有此意,太后申斥了高氏,朕也该去安抚一下她。”
系统猫猫在外浪完回来,刚好和皇帝迎面相遇,谄媚的去蹭蹭皇帝的小腿,皇帝指了指猫道,“把麻团给玉儿抱去,别让他乱跑。”
一个小宫女赶紧将猫抱起,“是,皇上。”
储秀宫内,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内殿,“娘娘,娘娘,皇上...皇上来了!”
“快!快啊!面纱,面纱,本宫要面纱!”高氏厉声道。
两个宫女慌慌张张的给高贵妃带上面纱,遮住脸上红肿的蛰伤。
皇帝随意坐下,扫了一眼没发现芝兰,想来高氏应该是将人处置了,他端起一杯茶,想了想又放下了。
高贵妃才匆匆忙忙的出来,“皇上万福金安!”
“看来,贵妃的伤还未好,你父亲还派人送了请安折子问你的好,朕准了他入宫看你。”
高贵妃面纱下的脸扭曲一番,那个老东西就想把家里那两个小贱人送进宫来,分自己的宠。
她跪坐在皇帝脚边,“皇上,臣妾的委屈,您是知道的,父亲,他.....他就想把那个女人生的女儿送进宫来恶心臣妾,您可一定不能答应。”
皇帝心中厌烦,这番话,高氏早说了多次,他虽自己不想让高家女都入宫,但高氏总是提起,他也厌烦。
他敷衍的嗯了一声,“朕知道了,定不会让贵妃受委屈。”
高贵妃当即红了眼,将头靠在皇帝膝上,“臣妾就知道皇上心里是有臣妾的,臣妾心里苦,也只有皇上可以倚靠了。”
皇帝没说话,留了小半个时辰,高贵妃死活不让皇帝看她的脸,又让皇帝等她伤好后再来储秀宫。
走完过场,皇帝去了承乾宫看四阿哥,高氏知道后又是大发雷霆。
承乾宫内,娴贵妃正在手把手的教四阿哥写名字,“永......珹,这就是你的名字,人啊,来一遭,最后能留下的最先就是这名字了。”
不到三岁的四阿哥,对纸笔的兴趣大于写字,右手被握着,左手则悄悄的摸上了白玉的镇纸。
珍儿出言提醒道,“四阿哥,不可!”
四阿哥心虚的缩了手,娴贵妃温和一笑,“不妨事,四阿哥还小,难免注意力差。”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传报,让娴贵妃笑意更深。
“臣妾参见皇上!”
“皇阿玛....吉祥!”
最近几月,皇帝来的还算勤,四阿哥也磕磕绊绊的能请安了。
皇帝听到四阿哥的请安,脸上有了笑意,扶起小小的四阿哥,对着娴贵妃夸赞道,“贵妃这额娘做得越发得心应手了。”
四阿哥带着几分好奇和孺慕看向皇帝,让皇帝心里有了几分慈父情。
“还是永珹这孩子乖巧,臣妾教养起来也轻松。”娴贵妃摸着四阿哥的额头道。
皇帝看着四阿哥说道,“金家一再上书,朕只能让小金氏半月后入宫,倒时候便让她入住承乾宫的东侧殿,也能帮你照顾四阿哥。”
娴贵妃脸上笑意不变,“这也好,有亲姨母在,金家也更放心些。”
皇帝怎么可能不懂她们的弯弯绕绕,只是现在皇后有孕,高氏受伤,娴贵妃面上一家独大,他自然要让人出来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