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欢喜的看着如懿,拉着她的手道,“朕总算将你从冷宫接出来了。”
如懿笑着靠在皇帝怀中,“臣妾就知道皇上不会放弃臣妾,不论旁人如何污蔑臣妾,皇上还是会相信臣妾的。”
久别重逢,自然是干柴烈火,但如懿看着皇帝肩膀上新鲜的牙印,明显一顿。
皇帝却未察觉,他白日还是去了承乾宫一趟,见柔玉在院中荡秋千,同宫女们嬉戏,玩得开怀,他反倒是心里不得劲,自己召幸其他人,她却好像无所谓的玩闹。
当即一把将人抗上肩膀,带进内殿,几声质问还没说完,柔玉便气鼓鼓的,皇帝当即舒坦了,压人在软榻上亲昵一番,后背都被挠花了,肩膀也被咬了一口,但还是坚持将人欺负哭了,才作数。
得知皇帝晚上不能留宿,柔玉只是冷哼几声,却让皇帝展颜一笑,走前又命内务府将新上供的彩缎送了不少过来。
这会儿,皇帝见如懿冷了脸,也觉得有些尴尬,“昭嫔年纪小,脾气大,时常同朕闹些小脾气,呵呵呵。”
如懿却道,“昭嫔这般损伤龙体,怕是不妥。”
皇帝闻言随口道,“只是一些闺房之乐罢了,你不必在意。”
如懿正色道,“皇上,昭嫔年纪小,更该教导,不能纵容她。”
皇帝见此也失了兴致,扣好里衣说道,“好了,这些事情,你就不必管了,朕也乏了,早些安置吧!”
说完,皇帝背过身去,如懿也来了脾气,也翻过身。
第二日,众妃齐聚长春宫,如懿自然姗姗来迟,但柔玉来的比她更迟。
嘉嫔笑道,“昭嫔,年纪轻轻,怎么如此贪眠?”
柔玉浅笑道,“臣妾近日有些疲乏,来的较诸位娘娘晚些,但也没误了时辰,嘉嫔娘娘就不必苛责臣妾了。”
玫嫔似笑非笑道,“昭嫔得皇上喜爱,是比咱们疲累些。”
柔玉轻笑道,“玫嫔娘娘说笑了,嫔妃侍奉皇上是本分,是职责,哪里谈得上累与不累。”
娴妃木着脸开口道,“依本宫看,昭嫔也该学学规矩体统,你年纪小,得皇上怜爱,但也不能行事没有章法,损伤龙体。”
柔玉面色淡淡的看着如懿,“娴妃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娴妃嘲讽道,“本宫说什么,你心里明白!”
柔玉轻笑道,“娴妃娘娘,好大的威风!才从冷宫出来,就要管教嫔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后宫之主。”
富察皇后闻言,眼神微凌,“娴妃,昭嫔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她自幼乖巧,她若有什么差错,也该是本宫来教导,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愉嫔马上出来维护道,“皇后娘娘,娴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清楚,她既出言劝诫,必然却有此事。”
柔玉闻言看着娴妃道,“那不知娴妃娘娘认为臣妾有何罪过?又有哪些人证物证,总不能空口白牙就给臣妾按上罪名。”
富察皇后大怒,“胡闹!你们把长春宫当什么地方?娴妃,你刚出冷宫,就要搅弄是非,你就见不得后宫安宁吗?”
娴妃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来说道,“这事本不体面,臣妾也是为了皇家颜面,没有戳破,如今昭嫔如此步步紧逼,臣妾不得不说了,昭嫔,你献媚争宠,在御书房这种庄重的地方胡闹,还咬伤皇上,是也不是?”
柔玉听完真想哈哈大笑,但她得忍着,“娴妃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可没胆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富察皇后听完也知道是什么事了,总归就是娴妃小题大做,看柔玉不顺眼罢了。
娴妃正色道,“本宫昨夜亲眼看到皇上肩膀上的齿痕,皇上也说是你所为。”
柔玉见此轻笑,露出左手小臂上的吻痕和齿痕道,“齿痕而已,不过是床笫情趣罢了,娴妃娘娘若想看,臣妾便给你看好了!娴妃娘娘又不是黄花闺女,难道不懂这些,娴妃娘娘又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娴妃当即被气昏了,海兰赶紧站出来维护道,“昭嫔,你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大家闺秀,怎么.....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要不是她怀孕了,柔玉真想给了两巴掌,“愉嫔娘娘,臣妾体念你怀有身孕,不同你计较,但今日是娴妃对臣妾一再羞辱,你却指责臣妾的不适,天下哪有你这般的道理!”
富察皇后一拍桌案震怒道,“好了,愉嫔,就怀有龙胎,就安心养胎,不要出来生是非。娴妃,这是皇上与昭嫔的私事,你不要无事生非,本宫就罚你抄写清心咒百遍,免得你心不静。”
如懿和海兰顿觉委屈,嘉嫔不由得眯了眯眼,高看柔玉几眼,其他妃嫔也是对视几眼,颇感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