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月,皇帝也没说起要放娴妃出来,皇后心中自然高兴,更不要说二阿哥的福晋有了身孕,她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长春宫内,皇后嘱咐柔玉不可小觑新来的蒙古嫔妃,毕竟她们年轻貌美,难保皇上动心思。
柔玉平淡道,“这新来的颖贵人,同恪贵人交好,时常一同伴驾,只是性子过于跳脱,皇上瞧着不怎么动心!”
皇后笑道,“你是有法子的,本宫也教不了你,这如懿应该是没什么大用了,这四五年的时间,皇上对她的情份也消磨了,本宫不相信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柔玉顺势夸赞道,“姑姑秀外慧中,统御后宫有方,那个娴妃总抓着过去的一点情份不放,实在愚钝。”
皇后听得心里舒坦,起身拍了拍柔玉的手道,“咱们是一家人,二阿哥身子不好,本宫也就指望他好好将养着,平安便好,永玖和永珩都是好孩子,日后有他们照顾永琏,本宫也就安心了。”
柔玉面露诧异,皇后只是笑道,“本宫信你,一切都是为了富察氏,你只管抓住皇上的心便是。”
柔玉面色犹豫,还带着几分不理解,最后也只能点点头应下。
晚间,皇帝留在承乾宫用完膳,同柔玉对弈,这几年在皇帝的教导下,柔玉颇有长进,十局还能赢个一两局,偶尔撒娇耍赖还能赢个大半,皇帝也乐意陪她玩闹。
进忠匆匆赶来,附耳私语,皇帝听完,勃然大怒,手中的黑棋砸在棋盘上,“摆驾延禧宫!”
柔玉一脸疑惑,“皇上?”
皇帝摆摆手,“你留下,朕有要事处理!”
到了延禧宫,就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被五花大绑,进忠提着灯笼,皇帝低头一看觉得有些眼熟,一时还没想起来。
进忠轻声提醒道,“皇上,这侍卫名叫凌云彻 ,在坤宁宫当差,以前是在冷宫当差的。”
皇帝冷哼一声道,“拖下去,严刑拷打!”
延禧宫内,宫人跪了一地,如懿身着里衣,披了一件外衫坐着,皇帝厉声质问道,“延禧宫偏僻,竟闹了刺客,娴妃受惊了,来人,将延禧宫上下都搜干净,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如懿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皇上?”
皇帝冷脸背对如懿,进忠领命退下,命人一寸寸的搜查延禧宫,又让人将凌云彻的住所翻了个遍,不到半个时辰,进忠就送上了一双云纹靴子和一个锦缎面的白菊枕头,还有一束玉兰花。
如懿已经穿戴整齐,跪在地上,皇帝只是扫了几眼,心中就有了不少猜测,屏退左右,皇帝死死盯着如懿道,“娴妃!你同那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如懿一脸茫然,“皇上?臣妾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皇帝冷笑着说道,“金刀剪紫绒,与郎作鞋履。好好好,娴妃手可真巧!”
如懿闻言蹙眉道,“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与凌云彻清清白白的,不过是顾念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提携他一次而已。”
皇帝闻言上去给了如懿一脚,“人证物证具在,你竟做出如此腌臜之事,胡乱后宫,其心可诛!”
如懿一脸痛心,“皇上,你不相信我,臣妾是清白的!臣妾与凌云彻是君子之交,从不越距!”
皇帝厉声道,“来人,将延禧宫宫人全部收押严审!娴妃,出言犯上,目无法纪,即日起贬为庶人,幽禁于延禧宫!”
如懿看着皇帝,满眼失望,冷声道,“皇上,您难道真的忘了与臣妾多年的情谊吗?你偏宠富察氏,冷落后宫,现在还怀疑臣妾的真心,臣妾当真对您失望。”
皇帝冷声道,“朕正是念着多年的情份,才留你一命,若是旁人,此刻已经命赴黄泉!”
慎刑司严刑拷打了凌云彻和延禧宫的一些宫人,只一日就有人熬不住,交代娴妃与凌云彻时常叙话往来,凌云彻还送过鲜花来,娴妃都照单全收。
又两日,收集的证词越发多了起来,凌云彻却咬牙坚持自己与娴妃是清白的,言语间表示自己与娴妃是朋友之谊。
皇帝冷笑,嫔妃和侍卫做朋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丑事,不能外扬,只能私下处理,清理延禧宫的宫人,又绞杀了凌云彻,至于如懿,他不想再见她,只命皇后去处理,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
皇后初得息此事,险些露出笑意,后又有惧意,如懿当年可是皇上钟爱之人,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皇帝让她去处置如懿,很可能是在敲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