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被玫妃接到储秀宫,愉贵人见不到,她就只能日日去寿康宫守着五阿哥,五阿哥见到愉贵人还是欢喜的,倒是太后见愉贵人时不时来寿康宫有些厌烦。
愉贵人时不时叮嘱五阿哥要好好照顾七阿哥,还要他上进,要将六阿哥和八阿哥压下去,要他获得皇帝的喜爱,说的多了,五阿哥心中也很是烦躁,没几日,太后都听说了愉贵人的言论,一时对她也很是厌烦。
愉贵人一边教育五阿哥要去争抢,一边自己去畅春园学起了戏,想要争宠,她觉得只要自己下定决心,一定可以与贵妃一争。
柔玉有意看她的笑话,特意邀了皇帝去畅春园听戏,愉贵人好好一番装扮,登台献艺,可惜皇帝根本没认出她来,反倒是嫌弃今日的旦角唱功不佳,摆摆手将人赶了下去,还让训斥了掌事公公。
掌事公公赶紧跪下,懊悔道,“回皇上,这是愉贵人,愉贵人想要为皇上献上一曲,奴才们也不好拦着。”
柔玉闻言劝道,“皇上消消气,可不要为了这种小事扰了兴致。”
说完又示意掌事公公赶紧换人,皇帝听到是愉贵人,面如土色,一提起愉贵人就会让他想起如懿,想起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女人和一个侍卫不干不净。
当即更是不喜,便带着柔玉扬长而去,独留畅春园一众人跪着,愉贵人则费力不讨好,反倒是成了宫里的新笑话。
愉贵人见自己一时得不到皇帝的关注,便动了其他心思,这宫中美貌还能与贵妃一争的便是舒贵人,她便想着接近舒贵人,鼓动她去争宠。
舒贵人住在储秀宫偏殿,虽同是太后的人,但她不屑与玫妃交好,如今玫妃得了七阿哥又封了妃,她更是不爱搭理。
愉贵人吃了玫妃的闭门羹,转身便进了偏殿去见了舒贵人,“哎,舒妹妹天香国色,怎可困顿至此。”
舒贵人听到这话,心中烦躁,面上还是淡淡的,这几年,太后都少见她,每次都要自己去想法子争宠,做些狐媚功夫,她听着就闹心,但多年的冷遇,也让她伤心欲绝。
愉贵人瞧着舒贵人眼眸微闪,嘴角上扬,“舒妹妹还年轻,怕是不知这后宫时日难磨,若没个孩子傍身,又没有恩宠,漫漫长夜如何过得去。你瞧玫妃,如今得了七阿哥便一举封妃,好不风光,便是我惹恼了皇上,因着生养了五阿哥,皇上也不好多罚我。妹妹,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舒贵人眼神变了又变,又梗着脖子说道,“愉贵人怎么这般好心,我可不屑于与那些人争来争去!”
愉贵人闻言轻笑道,“妹妹就安心困在这小小偏殿,数年无法侍寝,只能在宫宴上远远瞧着皇上与其他妃嫔谈笑风生。”
舒贵人垂眸道,“你先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愉贵人眼神悲痛道,“我只是不想皇帝偏宠贵妃,如懿姐姐被她们害死了,我活着便不想他们好过,你的家世和容貌不比贵妃差,只要你有心,一定能分她的宠爱。”
这种话,太后说过多次,舒贵人自觉自己还是有几分不同的,如今愉贵人主动点出,她想了想,便微微颔首。
愉贵人闻言一喜,凭借她的谋划和舒贵人的容貌,她不信舒贵人不能得宠。
没几日,海兰便从李玉处得知皇帝大致行程,特意在傍晚时分在御花园打点好一切,皇帝刚走到御花园附近,便听见琴音。
皇帝微微蹙眉,李玉赶紧说道,“哟儿,哪儿来的琴音,皇上,奴才这就去瞧瞧。”
李玉见皇帝久不表态,不由得暗喜,皇帝却有些厌烦,这些小手段,若是前几年,他还有些兴致陪着玩玩儿,但如今自己年岁见涨,这种东西越显得上不了台面,更何况,这些时日,他要应付蒙古那两个个小贵人,对这些小手段见得便更多了。
御花园内,海兰抚琴,舒贵人手握一枝粉荷翩翩起舞,隐约看见皇帝的身影,她便开口唱起了李清照的点绛唇,小太监赶紧放出来了一罐子萤火虫,点点荧光中美人一舞,确实赏心悦目。
舒贵人望着皇帝,唱的更起劲了,可惜皇帝只是扫了一眼,便漫步离去,李玉赶紧跟上,还提醒道,“皇上,奴才瞧着像是愉贵人和舒贵人。”
皇帝听到愉贵人,当即更加厌烦,要不是顾虑着五阿哥,他早就废了愉贵人,让和如懿继续去辛者库做好姐妹,还有舒贵人,这个太后的眼线,瞧着就来气。
“靡靡之音,当真聒噪,传朕口谕,愉贵人与舒贵人心思浮躁,罚抄宝华经百遍。”
李玉闻言顿了一下,又赶紧应下去宣旨,舒贵人远远等着,见皇帝转身,心中失望,愉贵人则赶紧停手,让舒贵人赶紧上前请安。
两人赶紧匆忙上前,李玉与两人迎面遇上,宣读了皇上的口谕,两人当即变了脸色,只能跪下领旨。
不多时,此事便传遍后宫,也让宫里的人都知道愉贵人和舒贵人不得圣心,太后更是恼火,寻思着还是早觅新人入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