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笑眯眯的告别,丽妃同刘三好相携离去,待走远了,刘三好笑道,“你啊你,真是鬼精灵!”
姚金铃得意一笑,“贤妃嚣张跋扈,却是个没脑子的 只知道争抢,昨夜她还以为皇上去了承欢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结果皇上留在永和殿,哪里都没去。”
刘三好闻言笑道,“我知道你机灵,一定可以应付贤妃,只是不想皇上一下子就纳了八位佳人,只怕日后纷争不断。”
姚金铃闻言叹息,“其他七人皆是官宦大家出身,只有我无依无靠,亦不通文墨不懂诗歌,以前只以为有万宝贤相争,不想如今环肥燕瘦......来日未可知。”
刘三好当即拉着她的手宽慰,“你与贤妃同在妃位,只要你温柔宽厚,必能同其他妃嫔相处愉快。”
姚金铃闻言点头一笑,她看得出皇帝对刘三好的不同,只要刘三好站在她这边,不求留不住皇帝。
请完安,姚金铃便命小厨房准备好了羹汤,亲手送去宣政殿,她还很有眼色的没进去,只是给了门口的安公公十两银子,麻烦他送进去。
安公公笑眯眯的应下,待她一走,便送了进去,皇帝对此只是扫了一眼,便让安公公将东西放下。
没多久,柔玉便安排宫人传午膳,亲自侍奉皇帝用膳,她在御前伺候多年,对布菜这种小事自然手到擒来。
皇帝初登帝位,早年卑贱孤苦,柔玉却一直将他捧着,恭敬却不谄媚,给予他作为上位者傲气,与此同时还多出几分亲昵,布菜后甜软一笑。
“陛下,这乳鸽汤是妾亲手所制,内置党参、枸杞、玉竹和姜片熬了快一个时辰,皮肉酥烂,汤汁鲜美,可补气益血,缓解陛下政务辛劳。”
说着盛了一碗,轻吹汤勺,乖巧的喂到皇帝嘴边,皇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喝了下去,夸赞道,“玉儿果真心灵手巧,深得朕心,快坐下,与朕共享此宴。”
柔玉闻言屈膝行礼后坐下,皇帝对她总是行礼颇为无奈,但心中还是颇为感触,自己装作痴傻之时,只有柔玉总是行礼答话,便是三好相熟之后,也只当他是相熟之人,人后少见礼。
两人席间话少,但气氛温馨,午膳毕,两人在宣政殿内院散散步,而后柔玉练字,皇帝处理政务一片和谐。
晚间,皇帝昭了徐充仪来永和殿陪侍,徐充仪的父亲乃是吏部尚书,如今新科在即,他还需新鲜血液注入朝堂,自然乐意给吏部尚书一个面子。
徐充仪容貌温婉,行为举止皆是官家小姐做派,进退有度,侍寝时自然也是循规蹈矩,不敢乱动。
皇帝顿觉无趣,若他未通人事倒是能平淡接受,但他纳了柔玉已经快两月,日夜相对,床笫私语,恍若夫妻。
两厢对比,不由得颇为失望,如此只能草草结束,独自起身唤了水,徐充仪不知所措,但见皇帝面色冷淡,心中不免伤怀。
她成为第一个被昭幸的嫔妃自然欣喜若狂,但也忐忑难安,怎料陛下在床笫间这般冷淡,她可要留在后宫一辈子的,日后可如何是好。
等了两刻钟,皇帝才沐浴结束,让宫人将徐充仪带走,随口给了些赏赐。
徐充仪昏昏糊糊的被带走,不知自己到底伺候的好还是不好,若是好,怎么就被赶走了,若是不好,也为何得了赏赐。
安公公笑眯眯的宽慰道,“陛下,初登帝位,政务繁忙,自然对其他事情兴致缺缺,充仪不必担忧,您可是第一位侍寝的,您该高兴。”
徐充仪听到这话,顿时心情大好,安慰自己,陛下往年装作痴傻,不通人事,恐怕对男女情爱确实不太热衷,是她多想了。
皇帝急匆匆回了主殿,进内殿前还闻了闻自己的衣物,他总觉得沾染了脂粉气,洗了两刻钟都好像没洗干净。
踏足内殿,边见殿内只余两盏暖色油灯,映照在明黄的床帐上更显温情。
皇帝掀开帘帐,却见柔玉睡得安稳,呼吸绵软,他当即气笑了,枉费他宠幸其他女子时满脑子都是想着她娇媚的容颜,还担心她吃醋,草草了事,便急匆匆的赶回来。
想到此处,皇帝阴沉着脸,解下自己的腰带丢在地上,黑夜中发出清脆一响,又三两下扯下自己的衣物,赤裸着掀开锦被压了上去。
他张口咬上柔玉的左肩,唇齿用力,唇间已经尝到一丝血腥气,又听见柔玉疼痛的呜咽才停下,见她幽幽醒来,睫毛颤动,面露疼意,当即吻了吻新鲜出炉的牙印。
柔玉迷糊睁眼,勾住皇帝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的撒娇,“陛下回来了,妾都想你了。”
皇帝冷哼,“想朕,想的刚过亥时便熟睡!”
柔玉闻言心虚不已,但面上还是一脸嗔怪,“还不是陛下总....妾平日身娇体乏,离了陛下还睡不安稳,只得抱着陛下的里衣方能熟睡。”
皇帝仔细一看却见内侧有一件他的里衣,面色稍霁,“哼,如此便好,难为朕心里记挂着你。”
柔玉当即展颜一笑,又马上轻哼一声,“陛下为何咬妾?妾好疼。”
皇帝有些理亏,但面上不显,大手褪下她的衣物,按了按有些明显的牙印,责怪道,“还不是惦记着你,朕险些....”
柔玉自然懂他未尽直言,当即主动献吻,使出浑身解数献媚,不多时两人便是浓情蜜意,床榻摇曳。
第二日,皇帝身心舒畅,又命安公公告诫嫔妃侍寝前不可用香熏。
皇帝接着昭幸了丽妃,好在丽妃不似徐充仪呆板,但也比不上与柔玉多日来的契合。
随后几日,接连昭幸几人到永和殿,大多循规蹈矩,待了一个时辰,皇帝便会沐浴离去。
只有贤妃,她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侍寝的,结果徐充仪捡了好,丽妃也排在她前面,她自然颇有怨气。
皇帝更是十分粗鲁,毫无耐心,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她自幼娇滴滴的养着,哪能忍受皇帝如此。
当即拉住要离开的皇帝,当场询问自己哪里不合皇帝心意,言语间不免带了质问,毕竟她有干爹撑腰,皇帝只是拂开她的手,让她早些离去,独留贤妃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