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以甄远道等一众官员被罚俸半年结束,后宫的热闹才刚开始。
皇帝不仅留宿承乾宫,还免了玉贵人五日的请安,显然是在打太后的脸。
皇后和一众嫔妃去寿康宫侍疾,太后看着这一堆女人就心烦,但她还得靠这些女人制衡后宫。
“莞贵人的胎几个月了?”
敬妃赶紧上前,“回太后,莞贵人的胎已经七个多月了。”
太后点点头,“莞贵人胎像可安稳?”
敬妃马上说道,“回太后,莞贵人五六个月的时候害喜的厉害,脸都瘦了,先下倒是过了那个坎,饭也吃得多了些,人也逐渐圆润起来。”
惠贵人马上帮腔,“是呀,莞贵人母亲和妹妹几日后将有幸进宫探望,她心里盼得紧,精神头都好不了不少。”
安陵容在旁边笑道,“太后娘娘大喜,嫔妾瞧莞姐姐的肚子尖尖的,还爱吃酸杏,许是要为皇上再添一位皇子了。”
太医诊断男女的本事还是有的,但也不敢说绝对是,莞贵人这胎早就被说过可能是位小阿哥,太后听到这话也不新奇。
但她现在需要用到这些妃嫔,自然还是要慈眉善目的,“哀家也盼着了,先帝爷有二十四个儿子,皇帝如今才四个,你们年轻一辈也该努力了。”
众人应下,这时外面传来消息,皇帝封了十四爷为顺贝勒还赐了贝勒府,令顺贝勒不日返京,众妃当即道贺。
太后闻言只说了几声好好好,只有皇后知道此事有异。
果然没两日,太后就要去雍和宫为大清祈福,走前她只让皇后守好自己的后位,其他一概不言。
景仁宫内,柔玉可谓是众人瞩目,如今众人皆知太后不喜柔玉,但皇帝却依旧宠爱,倒逼得太后去了雍和宫,明显是要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她惹恼太后的事,宫中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华妃生女晋升贵妃都变得不惹眼了。
齐妃一直瞧不上柔玉,如今算是抓到机会了,当即跳出来指摘她,“玉贵人好大的威风,一个小小贵人就敢违逆太后。”
柔玉闻言起来福了福身淡然道,“嫔妾不敢,前两日之事不过是误会一场,陛下尚且体谅嫔妾,太后娘娘未多加责怪,难道齐妃娘娘还要摆一摆威风!”
齐妃当即起身斥责,“你!伶牙俐齿,不知礼数!”
柔玉不慌不忙,“嫔妾尚且年幼,实在无知,比不得齐妃娘娘伺候皇上多年,资历深厚,但皇后娘娘尚未说话,齐妃娘娘何必着急,莫不是因为齐妃娘娘育有长子,自视甚高,还想越俎代庖。”
齐妃当即大怒,抬手指着她怒斥,“放肆!放肆!不可理喻!不知礼数!”
看她想要给自己几巴掌的样子,柔玉心中嗤笑,对着皇后福了福身,“嫔妾失礼,实在是齐妃娘娘咄咄逼人,皇后娘娘向来仁慈宽厚,必能体谅嫔妾。”
皇后直接冷脸,“齐妃,你也是个有孝心的,但说话做事也该谨慎得体些,玉贵人,你顶撞太后,太后心慈宽恕了你,你也该时刻自省。”
柔玉又福了福身,“是,嫔妾自请为太后抄写百遍地藏经送去安华殿,祈求地藏菩萨为太后降下福祉,千秋万岁。 ”
皇后如今少了太后的助力,手里又没有太多可用的人,她只能暂且咽下这口闷气。
请完安,庆嫔和齐妃留了下来,庆嫔已经明显偏向皇后阵营。
慕答应总是把自己当做一个隐形人,但她有这样一张脸,皇帝少不了召见她,她的日子自然过得差不了,其他嫔妃也不敢动她,她倒是过得自在。
回到承乾宫,柔玉便安心抄写佛经,有系统在,柔玉随手抄几个字,便让系统复制粘贴几十份便好。
系统猫猫跳上书案,用猫爪子沾上墨,给柔玉画了一副猫猫梅花图,然后用脏兮兮的爪子勾着笔架上的毛笔玩,没几下笔架就倒了下去。
听见动静碧云赶紧招呼宫人上去收拾,她则替柔玉收拾抄写好的佛经。
“小主,王争说皇上去了翊坤宫看望贵妃和公主。”
柔玉点头,“知道了,日后不必留心陛下踪迹,以免落人话柄。”
碧云欲言又止,但见柔玉坚持只能应下,柔玉想知道皇帝在哪儿轻而易举,她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晚上,皇帝翻了慕答应的绿头牌,接着三日都翻了慕答应的牌子,随后晋慕答应为常在,白日还召了安常在伴驾。
连着七日,皇帝都没到过承乾宫,也未召见柔玉,后宫妃嫔都觉得柔玉定是惹了皇帝厌烦。
皇后倒觉得皇帝还是顾忌太后心意的,而且她知道皇帝向来花心,以前的莞贵人不也如此,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忧虑,这玉贵人远比不上华贵妃。
就连对柔玉隐隐泛着醋意的华贵妃都松了口气,皇帝偏宠柔玉,果然是因为自己当时有孕在身,这不自己生下公主后,皇帝对柔玉也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