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长到了一百岁,在爹娘面前也是个孩子。”
确认孩子真的没什么事儿,原溪无奈捏捏他的小奶膘,没有说什么太莽撞之类的话,如他所说,孩子已经长大了,逐渐长成可以为自己负责的年纪,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做父母的,已经不需要再事事为他做主,退居二线给他当个后盾就好了。
这么一想,她还有点惆怅。
宫远徵看着自家娘亲,咧开嘴笑出一口小白牙,漂亮的眼睛明亮如碎星坠落。
他情不自禁挽住娘亲的一只胳膊,如同一只小奶猫,依恋地拿脸蹭了蹭。
“那说好了,等到我一百岁也要这么抱着娘亲。”
谁同他说好了。
原溪嗔了这个打蛇随棍上的小子一眼。
宫昀徵手指敲了敲桌子,提示那对只顾着腻歪的母子俩。
宫远徵这下子很有眼色了,他抽出一只手挽住父亲,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然还有我们最最重要的爹爹,等到我一百岁了爹可不许嫌弃我。”
宫昀徵翘起唇角:“胡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宫远徵:“嘻嘻。”
宫尚角不经意间望过来一眼,只感觉无比窒息,额角的青筋蹦了又蹦。
明明在同一个空间,明明是在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他们是怎么能这么轻松的?
宫尚角不理解。
看了眼前的场景,他真心想摇晃着那一家三口的肩膀让他们冷静一点,这真的不是在过家家。
宫朗角顺着哥哥的视线看到小伙伴的样子,他默默移了下身体努力挡住他们,心虚的不敢与哥哥对视。
宫尚角:“……”
掩耳盗铃了弟弟。
虽是这样,他也默默调整了站位。
花长老一回头就见俩兄弟齐整整的矗在自己后头,他吓了一跳,皱皱眉头差点顺嘴一起骂了。
花长老四周扫了一眼也没见到想见的人,他直接扒拉面前的俩人,一左一右将俩人从中间扒拉开,就见到了徵宫一家三口也站着齐齐整整的。
花长老:莫名堵心。
他没好气道:“站这么远干嘛。”
宫昀徵微笑:“怕影响了您老发挥。”
花长老吹胡子瞪眼,主打一个不放过将所有人瞪了一遍。
咦,等等。
他一一看过去,终于发现少了一个人。
“宫!子!羽!”
他一字一顿,听得在场的宫紫商身体抖了三抖。
对弟弟的担忧盖住了她对雾姬夫人那极度复杂的心情。
宫紫商张了张嘴想给子羽弟弟打打掩护,触及花长老冒火的眼睛她瞬间萎了。
这姐弟,不当也罢。
而且,他自己去就算了,为什么又要带金繁去,可恶,万一带坏了金繁可怎么是好哦,弟弟一点也不贴心……
宫紫商漫无边际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想着想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但她不敢停下来。
因为一停下来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顿顿的疼。
对于同性,女性天生会比异性更具有亲切感,宫紫商年幼丧母,更羡慕旁人有母亲的陪伴。
宫门里本就女性长辈稀少,雾姬夫人是继母亲之后唯一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疼爱的女性长辈。
她怎么就是个无锋呢?
宫紫商不相信。
宫紫商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