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越说越委屈,眼圈渐渐红了。
凭什么啊!
天幕欺负他就算了,他爹也欺负他!
别人说就算了,他是自己亲爹怎么”能那样子对他,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话会有多过分多伤人。
宫子羽梗着脖子一脸倔强时还好,他一露出脆弱的表情,最疼他的月长老率先绷不住了。
他插进父子俩中间,两只手推着对峙中的宫子羽。
“好了好了,子羽,执刃好歹是你爹,你少说点,他也是为你好。”
月长老又说宫鸿羽:“执刃也是的,他是孩子还是你是孩子,子羽也只是想母亲了,他有什么错呢,你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
雪长老:“好了好了,看天幕看天幕,不是我说,执刃你真该多看看多学学。”
宫鸿羽:“……”
他话都被你们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成恶人了。
花长老眼珠子转了转,有点子心虚,他对儿子的态度好像也……
咳咳咳,看天幕看天幕,都是第一次当爹的他又有什么错,总是要比宫鸿羽合格的,这么一想,花长老就心安理得了。
远在后山的花公子重重打了个喷嚏,摸着还有点疼的膝盖龇牙咧嘴,他唉声叹气:“要是我爹有一天能这么对我,我真是死也甘愿了。”
雪公子眉眼一动,额间的倒三角印记鲜艳夺目。
“你不要这样想,花长老是你爹,怎么可能不爱你,只是他长得凶又不会表达罢了。”
“也许吧。”
但是他真的很想得到父亲的夸赞与认可。
花公子哼唧两声,趴在桌子上看天幕跟孩子玩耍的徵宫宫主,心生羡慕。
*
宫远徵嘴角咧了咧,他发现了,宫子羽嘴子胆子肥了啊。
平常跟执刃吵架都是小打小闹的,被他爹瞪两眼就怂了,现在竟然都敢指着他爹鼻子骂了。
不管是宫鸿羽还是宫子羽或许宫唤羽,在宫远徵眼里都是欺负他哥哥的人,他们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就是觉得手里有点空,下次他该带点吃的,方便看热闹。
看着宫子羽被月长老和雪长老护着越发气焰高涨的样子,宫远徵暗暗想道。
一直岿然不动的宫尚角噌的——站了起来,他眼带热切,眼底水雾弥漫。
宫尚角贪婪的看着天幕里那个牵着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的女人背影。
“娘……朗弟弟……”他颤抖着声音道。
这么激动的宫尚角让宫远徵不由跟着离开座位,露出担忧的神情,听见哥哥的话他微微一愣,将目光放在那个矮小的孩子身上。
原来,他是朗弟弟。
宫远徵嘴唇微抿,有点为他开心又有点难过。
尚角哥哥终于能如愿以偿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母亲和弟弟了,只是……宫远徵摇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朗弟弟都去世多久了,如今就只有他们兄弟相依为命了。
“这是办远徵的满月宴呢。”月长老捋着胡子道。
宫子羽眼巴巴的也跟着站起来,他急忙问:“我娘呢,我娘有没有去宫远徵的满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