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花长老见了本想习惯性恶声恶气两句,可也不知怎的,见了这张与宫昀徵相似的脸,脑海里想的是他被父母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的样子,竟有些心里发虚,像是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欺负人家小孩一般。
古怪,太古怪了。
虽是这样想,声音也诚实的降低了几个度。
要命,越看越觉得宫远徵的脸和上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娃娃像了个十成十,欺负小孩的罪恶感增加了。
宫远徵眼神闪烁,根本说不出口。
徵宫的老人已经没了,就只剩下长老们和执刃知道他父亲还在世时的事情,可是要问出口他又实在别扭。
还是宫尚角了解弟弟,率先出口:“花长老,小叔当真这般带孩子吗?”
宫远徵别过脸竖长了耳朵。
花长老怔愣一瞬,瞅了眼只余个侧脸的宫远徵,也不知为何,竟觉得这孩子越发眉清目秀起来,还怪可怜的。
只是吧……
他理理袖子,道:“这我还真不知,自打……远徵出生,他就再没出过徵宫了。”
“不过都是同一个人,看远徵小时候这粘人劲想必他也撒不开手,到底是他与心上人的亲骨肉,又哪里会舍得下呢?”
花长老这话说得磕磕绊绊的,也是难为他了,他连亲儿子都没这么柔身细语的安慰过。
花长老打了个哆嗦,再次觉得自己有病且病得不轻。
宫远徵不自在地再次转了个身,余下清瘦的背影
若是以往花长老定会觉得这孩子没礼貌不尊重人,可是……真是奇了怪了,他还觉得怪可爱的,而且,这孩子时不时太瘦了?
虽然没那个胖小子圆润,但是小时候也挺肉嘟嘟的啊?!
宫远徵不语,虽然他心里经常说把他们两个分开,但是吧,哪里真的分得清楚呢,明明是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同一个姓名,分明是同一个人可是偏偏不是同一人。
他惆怅的叹了口气。
他惆怅其余人也惆怅。
宫紫商和宫子羽看得眼睛都红了。
宫尚角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几句,目光紧紧盯着在座的画师们。
画师:背脊一凉。
宫尚角:“看到了吗?朗角弟弟就在上面,还有远徵弟弟手上的那种画册,给我照着将他们都画下来。”
说罢他又道:“我的意思是单人要有,他和上面的朋友们玩耍的也都要有。”
画师:……画画不难,可是明显上面的画画技法跟他们不一样,而且,也没有学的时间啊摔!!!
还没等他们说出什么,又有三道赤裸裸的视线直射过来。
分别是宫远徵、宫子羽和宫紫商。
不用说都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但是紫商大小姐,您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上头都没娘的身影您这么热切的看着我们是哪个意思?
宫远徵淡淡出声:“照着哥哥的意思来,我也要一份,画出来赏百金。”
画师们这下子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脑子也不疼了。
不就是画画吗?
月亮不睡我不睡,只要画不死就往死里画!
作者: 拔了两颗智齿,还有两颗,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