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庄超英和黄玲这些年的确做得好,在外有个孝顺的好名声。
当然还因为有个庄赶美在呢,作为几十年的老邻居,谁能不知道谁呀?!
也不怪外人将怀疑的方向放在庄赶美身上,在父母愁眉苦脸的时候,只有他,吊儿郎当,脸上没有一丝忧色。
也是大家伙都知道庄家老两口是个什么德行,因此只敢在心里暗自嘀咕,没人愿意说出来徒惹一身骚。
庄赶美忽然觉得脊背发凉,打了两个喷嚏,他揉揉发痒的鼻子,低下头,却与一双灵动的黑眸对上眼。
庄赶美没好气道:“看着我做什么?”
图南左看看又看看,做足了有小秘密要和庄赶美说的模样,成功引起庄赶美的好奇心,在图南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时,他适时低头。
图南悄声道:“叔叔,是不是你干的啊?”
庄赶美当即跳脚,“你胡说什么呢?”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图南扯住他的袖子,声音压的低低的。
庄赶美连连翻了两个白眼,倒是不忘跟着将声音压低了。
“没做就是没做,我怕什么不光彩。”
图南意味深长道:“叔叔,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偷过阿爹阿婆的钱吗?”
闻言,庄赶美心虚一秒,眼神游移,但是他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死鸭子嘴硬道:“没有。”
反正他爹妈的钱早晚都是他的,他早拿晚拿都一样。
图南露出一副叔叔不懂事的表情,故作深沉的说话:“好了好了,还跟侄子我藏着呢,我都明白的,你瞧你,我又不会揭发你,咱们可是一国的!你偷偷去打牌的事情这么长时间我可有跟谁说过吗?没有对吧?”
庄赶美抽抽嘴角,很是无语。
这臭小子是不揭发自己吗?他是被自己的“糖衣炮弹”给收买了。
想到自己自打被这臭小子发现后贿赂出去的各种钱票,累积起来也不少了,庄赶美就觉得心口也跟着抽痛起来。
他爹妈丢钱他都没这么难受 。
不过这臭小子说的不错,他的嘴的确很牢,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和他哥他嫂子完全不一样,鬼精鬼精的。
不过提起打牌,庄赶美手又痒了,他耷拉着脸,忍不住跟图南诉苦:“别提了,我现在天天上班,累死个人了,都没有时间去打牌了,唉。”
图南眼睛亮闪闪的,立马提议:“这还不简单,我陪你打牌。”
“你?”庄赶美上下打量这个小萝卜头,嗤笑一声。
“行了行了,回你爸妈身边去,叔叔没空陪小娃娃过家家。”
庄赶美摆摆手,不以为意。
“叔叔你瞧你,又小看我了不是,我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那么简单的东西看你们打都学会了。”
图南这么大口气让庄赶美顿时来了兴致,他“嘿”了一声,原想再嘲笑两句,可思及自己为了曾经堵住这臭小子的嘴而掏出去的钱票,庄赶美又来了新主意,他今天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侄子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心险恶。
“大哥,嫂子,我带图南出去买糖吃啊。”
庄赶美大声叫了一句,一把捞起图南就快速跑出去了,留给众人一个远去的背影。
不提庄超英和黄玲是何反应,就说此时还在他们家院子的街坊邻居看着他欢脱的就无语得很,小院子上空仿佛有无数乌鸦盘旋。
哪怕是图南都愣了好几秒,没想到他这个叔叔竟然这么“清纯不做作”,原本以为他只是不会看眼色,原来他还不会看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