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走出讯问室，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刚刚的那场审问着实是令他有些头疼。
跟在张成身边的徒弟江枫此刻也好不到哪去，他一边翻腾着手里的记录，一边与自家师傅吐槽。
“她编的故事也太离谱了吧，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在加重自己的嫌疑吗？”
张成对此也没想出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只蹙着眉心，暗暗深思。
“两位警官，喝口水吧。”
正在这时，一道清爽的女声在二人侧边响起，伴随着高跟鞋落地的声响不断接近，不多时，两瓶矿泉水被递到了二人面前。
就在女人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时，张成的心下意识地为之猛跳两下，他循声望去，发现来得果然是樊胜美。
“樊小姐，你还在啊。”
江枫看清来人，咧嘴笑了笑，但面对对方递来的水却是摆了摆手，并没有收。
“谢谢樊小姐好意，但是我们有纪律，不能收您的水。”张成对樊胜美微微点头。
“那好吧，对了，诗情怎么还没出来？”樊胜美撇了撇嘴，把两瓶矿泉水随手塞回自己提的塑料袋中，问张成道。
“李小姐可能还得再多待一阵，具体多长时间暂时还说不好，樊小姐或许可以先行离开。”
“张警官是在赶我走吗？”女子眉梢微扬，笑容敛了敛，“我和诗情是来给你们提供线索的，怎么这会儿倒像是被当做嫌疑人了似的。”
张成看出了女子的不悦，他微抿薄唇，对此也不好解释。
双方沉默片刻，张成突然问道：“樊小姐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故吗？”
“什么意思？你是指车祸？”
“没什么，只是觉得樊小姐心态不错，经历了这样的事故依然如此冷静。”
张成立刻将自己问题马虎了过去。
他刚刚是想要试探一下樊胜美对于所谓“循环”的说法是否知情，李诗情说的那一套是不是和眼前之人一同编出来的，不过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她应当是并不知道此事的。
张成不知道，在自己试探对方的时候，樊胜美等于是已经从他口中得知，李诗情将循环之事告诉警察了。
对于目前的人设是还没能完全从李诗情口中得知循环全程的樊胜美来说，她适当地展露了自己对于此事的格外在意。
“或许吧，我这个人心比较大。”樊胜美弯了弯眉眼，而后稍稍凑前了一点，似询问又似撒娇道：“张警官，我真的不能带诗情走吗？”
“暂时不行，还有些事需要李小姐配合。”
在这个距离上，张成好似可以嗅到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浅浅幽香，他喉头滚了滚，抑制住自己不自觉为之吸引的心绪，还是坚持了自己的立场。
“你们给诗情做笔录的时间都快有我的两倍长了，怎么会还没问完呢？我与她的经历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吗？今天的事不是一场意外？”
“抱歉，樊小姐，有些事情目前不便向外透露，樊小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案情也不能说，那，刚刚小江警官说的什么离谱的故事告诉我一下总可以了吧？难道故事也是你们的案情机密吗？”
“是，这也一样不能说。”
在张成身上接连碰壁，樊胜美无奈，只得赌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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