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此次能量不足,或许是系统出了问题,我只能以灵魂的状态徘徊在他身侧。
“啦,拉拉,啦啦啦……”我的视线被一个白发少年吸引住了。他的眼眸透出一抹令人心安的绿意,宛如春日初绽的新芽,将人不知不觉地带入那洋溢着温暖与生机的季节。那双杏眼静静镶嵌在他清秀的面庞上,不染尘埃,恍若某种无法言喻的珍宝。“你喜欢海风新鲜的气息,踩着湿湿的沙粒……啦啦啦啦啦……”他低声哼唱着,声音随着微风飘散,如同一缕轻柔的梦境,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他看见了我,我也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下一秒,他猛地试图站起,却因力不从心而重重跌坐回地面。他的眼神透出一丝无助,缓缓投向房间的角落。我顺着那道目光望去,只见一个摄像头安静地蛰伏在那里。随后,我不由自主地垂下视线,看向他的脚——那是一双饱经折磨的脚,明显的伤痕昭示着它曾经被粗暴对待,甚至可能被打断过。显然,由于未能得到妥善调养,如今每一步对他而言都是艰难的负荷。
“不,不!哥哥!这…这个人我不认识?!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刘嫂,刘嫂!!你快点儿过来!房间里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来了一个拿着铲子的中年大妈,胸前还穿着围裙,估摸应该是从厨房跑过来的,他在屋里环绕了一圈:“傻孩子又说什么胡话了,那哈子地方有人啊!你这孩子傻了吧”
少年微微一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哦,抱歉,刘嫂,估摸着我又看错了……”他说话间,目光轻轻朝我的方向扫来,似乎带着一丝疑惑。随即,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像是要确认眼前的景象是否真实。随后,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里透过云层洒下的阳光,温暖而明亮,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他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却未曾将门关上。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如今他的脚上已无锁链束缚,完全有机会逃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作祟吗?
这时,窗外骤然响起一阵低沉的鸣笛声,我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漆黑如墨的迈巴赫稳稳停在了门口。车门轻启,一位气质非凡的男人缓步而下,他身姿挺拔,宛如金枝玉叶般贵气逼人。他略微仰头,视线似乎落在我所在的位置,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并未真正捕捉到我的存在。我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而他却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径直朝着我房间的方向走来。就在这时,少年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肩头。他随意地用毛巾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坐在床边,拿起吹风机准备将头发吹干。然而,还未等他按下开关,房门便被轻轻推开,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神色自然得仿佛这里是他的领地,毫不犹豫地从少年手中接过吹风机,淡淡开口:“我来吧。”话音未落,他已经熟练地打开了吹风机,动作优雅且从容,仿佛这再平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