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蓝忘机的脸色差了几分。
魏无羡当真是喜欢那个黑衣女子，三句不离她，自己这点心思不该对他产生干扰。
魏无羡注意到蓝忘机的呼吸又有几分乱了，不再开口，自己稍微给贺玄刷一下好感度就行了，其余的东西自然是要他自己来折腾了。
清河境内，魏无羡将从花城那里摸来的金条给兑了些银两，自顾自买了点桃花酿坐在酒家的阁楼上品着。
清河聂氏习刀，大多嫉恶如仇。
即便是现在聂氏落寞，风格也没全然变更。
只是不知为何，这清河的酒倒是甜丝丝的，带着几分腻人却不醉人。
蓝忘机是不饮酒的，坐在对面安稳地喝着茶，看着魏无羡一如既往地嗜酒，一杯杯地灌。
魏无羡的目光落在了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上。
人潮涌动，人声嘈杂，烟火味扑面而来，试图抚平带着棱角的眉眼。
但魏无羡的目光却好像带了几分死寂一样，阴冷，空洞。
魏无羡一时出神，没刻意去掩盖自己的神色，倒是颇有一副初到鬼市时的嗜血的眼底涌动。
鬼王出，万鬼哭。
能降住万鬼的从来不是善茬，魏无羡刚去的时候虽是没有记忆也不懂得运用自己的力量终究也还是随手就弄死了不少低级的鬼族。
夜间，魏无羡将鬼笛捏在手心，随意地敲了敲面具后背着手就兜兜转转往清河聂氏的方向去。
对于魏无羡来说，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防御和巡逻没有半分用处，更何况他也算不上不请自入。
“敢问鬼王有何事？”
聂怀桑走进屋，意识到屋中还有其他人的时候没有半分惊慌，只是关上门后看着那个浑身墨色的身影。
魏无羡不意外被认出来，毕竟这几大家族直接有所联系或者是暗子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仙君，可是你请本座过来的，当真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倒上了杯茶推了过去，聂怀桑随后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杯。
“原先还有些许疑虑，为何我分明是向上天庭所求，前来的两位却好似都不是正道之人。”
“但随后就明白了……魏兄，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聂怀桑没有跟自己提过去的事，只是问这几年，倒是让魏无羡有着些意外，但也让他对于这人有了些许了解。
“聂宗主大抵是知道了本座的情况，过去之事尽已忘却，这些日子有着上天庭和鬼市之人的包容，过得尚且还算可以。”
听到这番话，聂怀桑心中也有了些数。
作为一个外人，魏无羡能这么评价的话，那些人对他也是真的不错了。
“想来魏兄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不错，那鬼手正是亡兄之物。”
说完，聂怀桑眼中带了不少落寞，兴许是因为魏无羡是熟人，又兴许是因为魏无羡现如今身为鬼王定然不会做什么对他没什么好处的事情，聂怀桑慢慢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也让魏无羡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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